李清聽了說道,“你們的損失我們肯定會負責,但現在是上課期間,大家在教室外麵吵鬧卻是你們的不對,請大家先去辦公室等待下課,到時我會讓楚老師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這事是楚邪理虧,而記者的要求也不過分,所以李清也沒辦法讓保安直接把他們轟出去,隻能苦苦勸說。
那些記者若會如此好說話,剛才就不會直接跟了過來,現在楚邪就在裏麵,讓他們離開怎麼可能,他們自己的花招用的多了,自然也怕學校對自己用上什麼金蟬脫殼,到時候找不到楚邪本人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行,今天如果不在這裏當麵道歉,並且負責我們的工具損失,我們絕對不罷休,大不了大家一塊上法院,我們可不怕,”上法院,他們更想,這事理在他們這裏,如果能上法院,自己的報道可比現在有的寫的多,到時自己在報社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他們如此急著追究此事,很大原因也因為如此。雖然一個原因是因為要求賠償工具,而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想要采訪楚邪已不可能,所以借著這個事情鬧上一鬧,這也是製造新聞,在一定程度上比來時想要采訪的新聞更加火爆,娛樂報刊最熱銷的就是關於這些內容的新聞消息。
李清在外麵和記者們說了半天,但他一張嘴又怎能鬥過一群快嘴,不一會都口幹舌燥,幾名記者甚至就站在教室門口高聲議論,訴說著楚邪的野蠻不講理,隨便砸壞他們的東西,如果不道歉賠償如何如何,一時間嘈雜無比,看到裏麵講課的楚邪無動於衷,更是得寸進尺。
教室裏的三百多名學生心思全然被外麵的記者吸引,聽著他們的話一會看看講課的楚邪,一會又看看外麵高談闊論的記者,不少學生開始低聲討論,楚邪卻是始終麵無表情的講自己的課,時間過的很快,下課的鈴聲驟然響起。
楚邪慢慢走上講台,緩緩的掃了一下下麵的幾百學生,那些學生被他掃過之後,突然心裏湧起一股輕微的憂傷,一時間原本嘈雜的教室突然安靜無比,外麵的喧鬧聲仿佛遠在千裏之外。
楚邪淡淡的開口說道,“在杭大我待了一個多月,期間學到了很多以前從沒接觸過的知識,與你們的相處也算得上和諧,在這最後一次課堂上,我祝願大家以後能活出自己的人生,走出自己的生命之路。不為名利而折腰,隻求無愧而行事!這算是我送給大家最後的兩句話吧,以後有緣再見!”
說罷,轉身而去,對於外麵那些喧鬧的記者,他們不配浪費自己的口舌。留下的是幾百名神情癡呆的學生和外麵原本吵鬧的記者,他們怔怔的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瀟灑寫意,沒有一絲留戀,沒有一絲感傷,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眼中。而看著他遠去的眾人,心中卻感到一絲傷痛,一絲留戀。教室裏的學生有的流下了眼淚,他們回想楚邪在校的日子,雖然為人有些冷淡,但那豐富的學識,精湛的書畫一絕,淡然麵對名利的心胸,寫意的舉止,這樣一個原本應該出現在書中的人給他們上了一個多月的課,他的身影不知不覺間已經清晰的印在他們的心頭。如今卻忽然離去,揮一揮衣袖,如清風般離去,但帶走了幾百名學生的心,留給眾人的是思念和憂傷,留給學生的更是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