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光匆匆而過,在武當停得一天兩夜,清晨用過早飯之後,楚邪兩人帶著寧寧就向真恒幾人告辭,真恒幾人也即將下山,楚邪離去他們也並沒有做挽留,相互客套了幾句就分別了。
不過臨行之時,真恒還是額外向楚邪說了句話,希望楚邪若是空暇,多想想武林。
對於真恒的希望,楚邪隻是默默的點了下頭,沒有其他的任何表示和保證,轉身無言的離去。對真恒的話楚邪並沒有什麼厭煩之意,他雖然不想理會外事,但是也能理解真恒心憂武林。
若按規矩,楚邪他們離山,無論如何也該有個人送下,而以楚邪的身份來看,最少也該幻心幻雲前來相送的,但是對這些楚邪終究嫌麻煩,所以離去之事隻是向真恒四人說了下,真恒幾人也知道楚邪不太喜歡太過客套,所以也就任其自行離去了,反正進山之時的陣法對他並沒有影響。
楚邪三人走到竹林前時,寧寧的眼光突然被一個身影吸引了過去,卻見雲明那小道士和他們來時見到的一樣,正躺在同一塊石頭上曬太陽,初生的太陽照在身上的那種淡淡的暖意,無疑讓人很是享受,而雲明此刻正眯著一雙眼睛,似是假寐。
寧寧回頭看了楚邪和沈尋影兩人一眼。無聲地吐了下舌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腳輕輕走向雲明。
“是誰呀?沒事別來煩我!”寧寧剛走到雲明身邊兩米左右遠,雲明忽然開口有些不耐的說道。
若說輕身功法,寧寧雖然可能比雲明有些高明,但是雲明練武的時間卻遠遠比寧寧長,江湖中武功固然重要,但很多時候,經驗同樣也是不可缺少。更是不可複製的財富,有些東西不經曆是不可能擁有的,習武十年,雖然沒行走過江湖,但對自己附近的動靜,卻也有了一種自然而然的直覺,雲明並沒有察覺到寧寧的腳步聲,但卻清晰地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不過因為這裏是武當。所以雲明並沒有戒備。因為不太可能出現什麼歹人。
見到雲明用這麼不耐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寧寧頓時來了氣,兩隻小手一叉腰,喊道:“小雲明。你竟然敢對我這個姐姐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哼!”
但她的這番話,卻並沒有得到預料中的效果,在她想來,雲明聽了自己的話,定然慌手慌腳的站起來,臉色通紅而又期期艾艾的辯解才對。測試文字水印1。但是眼前地雲明眼睛卻是連睜都沒有睜。隻是隨口說道:“我心情不好,別來煩我了”。
“你!”聞言寧寧一張小臉頓時氣地通紅。想不到雲明居然這樣對待自己,心裏頓時有種委屈湧了上來。
“哼!”一聲冷哼響起,卻是楚邪在一旁見到這情景感到些許不滿,向寧寧說道:“好了寧寧,有些人和事該忘記就忘記,我們該走了”。
寧寧聽了楚邪地話,輕輕點了下頭,無言的來到楚邪的身邊,跟著兩人向前走去。
而楚邪的一句話,卻一下把雲明驚了起來,他原本以為來這裏地隻是寧寧一個人無聊才跑來的,卻想不到原來寧寧是要離開了,而且楚邪剛剛的話中,似乎對自己很不滿,所以一慌之下連忙翻身從石頭滾了下來。
“楚大俠,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剛剛是因為我心情不好,幻石師伯的離去讓我很痛心,所以才會那樣對待寧寧”,雲明急急忙忙的解釋到,之所以這麼焦急,與楚邪的關係頗大,並不是畏懼害怕楚邪,反而是對楚邪他有著一種深深的崇拜和尊敬,所以剛剛聽到楚邪不滿地話,才會那般驚慌。
楚邪沒有理會他,倒是寧寧聽了心裏恍然,回頭對雲明說道:“原來你是因為師伯傷心,那剛剛是寧寧誤會你了,對不起,我和師傅、大姐姐要走了,再見了!”
雲明還待說什麼,卻見楚邪三人已經進入了竹林之中,一時間傻傻地愣在了那裏,回頭看看遠處的道觀宮殿,神情頓感一陣濃濃地失落。
再次來到遇真宮之中,雖然時間尚早,但是這遇真宮內已經能見到幾個貪早賞景的遊客了,而對於楚邪三人的出現,道觀裏的一些人雖然有些疑慮,但也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就楚邪三人的氣質外表而論,明顯不是什麼普通的人,更不像什麼為非作歹的人。
“上山下山,有上就有下,世間萬事都脫不了一個因果,因果終究不會變成果因”,走在下山的石階上,沈尋影攸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