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不會再夜不歸宿了(1 / 2)

宋寒洲看著身下的扶疏,那雙曾經滿是愛慕的眼睛隻剩下了哀傷、恐懼和逃避,他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扶疏看著宋寒洲眼裏變幻的神采,裏麵有太多扶疏看不懂的、未曾見過的神情,讓她不知應對,她隻能偏過頭去:“宋寒洲,你放開我。”在宋寒洲的力量麵前,顯然她的掙紮隻是徒勞。

扶疏心裏湧上倦意,她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但你想離婚,我同意了。你要我道歉,我道歉了,你還想要什麼呢?”

宋寒洲的眼裏浮現一絲迷茫和動搖。

扶疏麵露嘲色:“你說我夜不歸宿,那你呢?這兩年來,你夜不歸宿的次數少嗎?我有資格過問嗎?宋寒洲,我管不著你,你也別來管我。我們本來就是這樣過的。”

我管不著你,你也別來管我。我們本來就是這樣過的。

扶疏說這話的神態很平靜,仿佛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但她的心已經傷痕累累,她沒空顧影自憐,隻是陳述。

可落在宋寒洲眼裏變了味,這樣極力和他撇清關係的扶疏讓他生氣又無可奈何。

宋寒洲喉結一滾,低沉著嗓子道:“好,我以後不會再夜不歸宿了。”

宋寒洲的承諾在扶疏耳邊,比羞辱更甚。

他們不是同居,不是床伴,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可宋寒洲的這句話,像是無可奈何的妥協。她要求的不多,可做到是這麼的難嗎?難到需要商量和妥協。

她想,宋寒洲根本不明白。

“至於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宋寒洲的話落在扶疏耳畔,不似溫情軟語,更像催命符。

她還懷著身孕,雖然宋寒洲不知道,但她不懷疑宋寒洲說一不二的性子,真的會……

不行,誰也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扶疏用盡全身力氣掙紮,來不及反應的宋寒洲倒真是被推開了,她剛走了兩步,就被宋寒洲拉過肩膀,他的手從身後繞過來,將她整個人抵在了牆上。

動作一氣嗬成。

這姿勢她曾經見過,在酒吧宋寒洲用來應付過無賴。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宋寒洲會用在她身上。

“你跑什麼?”宋寒洲不滿地責怪,嗓音低沉中帶著隱忍的怒意,“我都沒怪你私自打掉孩子。”

或許是習慣了上位者的姿態,宋寒洲的話在她耳裏顯得天真又可笑,仿佛他的不追究是莫大的恩賜。

計較什麼呢?從第一次見麵不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扶疏用力地深呼吸,把情緒壓了下去:“宋寒洲,我不會和你生孩子,也不會再脫了衣服跟你滾床單。”她單手抵著牆麵,冷靜道,“如果你有生理需要,你可以找別人。現在,請你放開我。”

她不知道身後的宋寒洲是什麼樣的神態,可他真的依言鬆開了她。扶疏得了自由隻是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沒回頭就往前走,她想盡快離開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