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顯然也沒什麼異議。
入夜,她回了房間。
宋寒洲一直在書房處理公務。夜深了,她熄了燈,就在以為宋寒洲不會來的時候,他推了門進來。
他帶著一身沐浴過後的清爽,摟著扶疏。一開始隻是在脖頸處親吻,扶疏昏昏欲睡,也不在意,直到手不老實地掀開她的睡衣,一直流連在她腰腹以上,親吻的水漬聲越來越纏綿,越來越曖昧,扶疏沒法再裝睡。
她抵住宋寒洲的手,在黑暗裏恨恨地瞪著他。
宋寒洲道:“Doctor.梁來過了?”
扶疏低聲應了一聲。
“她怎麼說?”
扶疏一時啞然,要怎麼說她直接把Doctor.梁請了出去呢。
扶疏避開這個話題,隻說最重要的部分:“宋寒洲,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不是誰來和我們說什麼,我就能敞開心扉的。”
“你應該沒忘記,我是因為什麼才放棄了孩子吧。”扶疏突然問道,宋寒洲登時放在她身上的手也鬆脫了。他想起了以死相逼的穆梨若。
見宋寒洲動搖,扶疏繼續道:“我需要時間,宋寒洲。”
宋寒洲卻強勢地抱起她,扶疏小聲驚呼,卻不想宋寒洲隻是蹭著她的頭發道:“嗯,睡覺吧。”
“宋寒洲,你……明白嗎?”扶疏沒頭沒腦地問。
宋寒洲低沉地“嗯”了一聲。
她動作著企圖推開宋寒洲:“那你能放開我嗎?”
宋寒洲嗓音沉了下來,夾雜著一貫的冷漠:“你要不就這麼睡,要不就別睡了。”
“或者……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扶疏抖了抖,連忙在宋寒洲的胸前趴好:“那、那睡覺吧。”
宋寒洲滿意地用胡子拉碴的下巴一直蹭她。
扶疏閉著眼睛小幅度地挪了挪,又被宋寒洲拉了回來。
扶疏隻好認命。
一連幾天,宋寒洲無論有多晚,都會來別居看她。有時候一起吃飯,有時候隻是躺一會兒就匆匆地走了。
別居離市中心的宋氏不可謂不遠,扶疏看在眼裏,說心裏一點沒有觸動是假的,但是她不確定宋寒洲能堅持多久,也不確定宋寒洲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孩子。
她不敢再去抱有期望,日子也就這麼平淡地過了下去。
扶疏雖然閑在家裏,但到底是宋氏集團的高管,也沒那麼輕易能當個甩手掌櫃。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簽字定奪,隻不過宋寒洲囑咐讓她養身體,底下的人也就嚴格控製她的工作時間。
這樣一來,她倒是不知不覺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比起之前工作時的不管不顧、日夜顛倒,她現在的生活作息優良得像提前邁入老年生活。
扶疏閑得無聊,悶在別居。好在鹿喲喲打了電話來,約她出去放鬆一下,閑得快長蘑菇的扶疏欣然同意。
她撇開顧章,隻身一人開著車去了好久不見的市中心。
遠離喧囂久了,真的有點懷念人間煙火了。營養均衡是好,但是太清湯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