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著兩個成天給她添堵的人這麼急赤白臉的,扶疏嗤笑一聲,接著說下去道:“穆梨若流產了,你知道嗎?”
“我沒記錯的話,我和宋寒洲還沒離婚,她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是宋寒洲的,那就是......偷情?”扶疏昂首闊步往前走了幾步,對上賀世羨的眸子擲地有聲,“她都能做得出這樣的小三行徑,能無辜到哪裏去?”
“賀總,以後出門別光帶嘴皮子。”扶疏冷嘲。“也帶個腦子。”
賀世羨被她刺激得不清,眼裏燒得赤紅,咬著牙道:“你別得意。我打了電話,三哥馬上就到了。你有本事別走。”
宋寒洲要來?扶疏心裏一陣猶豫。
“寒洲哥哥真的會來嗎?”穆梨若那邊拉著賀世羨的衣角,滿目柔光道,“我好怕,還好冷,他什麼時候到呀。”
“可是寒洲哥哥要是看見我這個樣子,他會怪扶疏姐姐的吧?”穆梨若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他,眼底盡是惡毒的恨意。
想起穆梨若的賭約,扶疏又隱隱動了心思。
她明明不愛賭博,但是每次一遇上宋寒洲,她就像個在賭桌上不要命的癮君子,不管不顧。
哪怕壓上全部身家,她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到一次宋寒洲完完整整的偏愛。
“你管她做什麼!”賀世羨橫眉冷對,哼了一聲,“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管她會不會被三哥罵?若若,你做人還是不要太善良了,有些人她不是人,她冷血。”
扶疏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一下賀世羨。
她決定留下來等宋寒洲的反應。
他們重新回到了會所的包廂裏,詭異的氣氛在三個人之間流動。
非要形容,就是賀世羨護著穆梨若,時時刻刻防備著山洞裏隨時會撲上來咬人的毒蛇。
滑稽又可笑。
扶疏仰躺在真皮沙發上閉目養神,不多時包廂的門被打開,扶疏剛睜開眼看,穆梨若就站了起來,迫不及待撲進宋寒洲懷裏。
“寒洲哥哥,你來了。我好冷,好想你。”穆梨若弱弱地呢喃。
扶疏也不自覺站了起來,隔著穆梨若與宋寒洲遙遙相對。
他伸出手摸了摸穆梨若的頭發,滿目視線都給了穆梨若,片刻後輕輕扯出懷裏的穆梨若,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我沒事。”穆梨若喉嚨一哽,小聲道,“你別怪扶疏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是我很害怕,寒洲哥哥你今晚能不能陪我?”
“乖,聽話,別胡鬧了。”宋寒洲眉目冷冽,聲音也很冷淡。穆梨若黏黏糊糊撒著嬌,嘟著嘴有些不滿。
宋寒洲不知說了什麼,好不容易才從穆梨若身上脫了出來。
他走向扶疏,在包廂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原本冷峻的容貌更添陰晴不定,扶疏咬著牙,問道:“你又要不分青紅皂白罵我了嗎?”
宋寒洲在幾步之遙定了定,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他上前低下身望著她道:“出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語氣像情人間的嗔怪。
宋寒洲深如鬆煙墨的眸子不見怒氣,扶疏怔怔出神,摸不準眼前的人。他又問道:“你推若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