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個子高,看著有軍人氣質的是陳局,他站起身來,不太讚同地擺了擺手:“晚上還要和領導開會,我就少喝點。”
莫科在一旁圓場:“我沒什麼事,我跟周董喝一杯,宋總怎麼說?”
宋寒洲笑了笑:“我都可以。”
“宋總這意思,酒量不俗啊。”莫科眼睛放著光。
扶疏擔憂地看了眼宋寒洲,等人一起去了餐廳用餐,她小聲拉下宋寒洲,道:“你別逞強了,少喝點。”
“你擔心我?”宋寒洲唇角露了點笑意。
扶疏看他不在乎的態度,頭轉向了一邊:“我怕你喝多了,談不清楚事兒。”
宋寒洲的眼底的笑意散了許多,他拉著扶疏落了座。
管家醒了兩瓶紅酒,各自倒了一杯,寧露輕輕晃著紅酒,作為主人先開了口:“我們宋總年少有為,之前重京有個項目多虧了宋總我才能低價收購。陳局,這樣年輕有為的可不多見了。”
陳局剛拿起刀子,又看了眼宋寒洲,笑笑:“寧露,你的眼光向來是不會差的。”
宋寒洲敬了一杯酒,陳局給了麵子喝了一口,宋寒洲才開了口:“陳局,多謝您高抬貴手。”
這話一出,扶疏立刻扭頭看他,終於明白他帶自己來這裏是做什麼了。
看來鹿呦呦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果然,對麵的陳局聽到這話,輕輕放下了刀叉,“這不是什麼大事。”他雙手靠在桌案上的架勢,像極了出席什麼重大發布會,“好在查清楚了,要是真是什麼違法的事兒,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陳局說得是。”宋寒洲笑著點了點頭。
周懷瑾站了起來:“陳局你老嚇唬人幹啥,在一起吃飯就是朋友,喝一個?”
幾個人麵麵相覷,顯然都同意了這個提議,站了起來,扶疏略帶為難,她小聲致歉:“我懷孕了,不能喝酒,對不起掃興了。”
寧露訝然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又落在她小腹上,她問道:“你懷孕了?”
“懷孕是好事,那就別喝了。”寧露的關切使得桌子上的視線一下子都給了她,“你懷孕多久了?醫生怎麼說?”
對於寧露的善意,扶疏有些無所適從,但仍舊一一回答:“兩個多月了,暫時還算平穩。”
“懷孕最是要小心了。”寧露盯住她,目光裏不自覺露出溫柔,“女人懷了孕就跟在鬼門關走一趟沒什麼分別,你們這些男人,不疼在你們身上,是不會知道的!扶疏,你聽我的,自己的身體要自己疼惜。”
在場的男人被寧露損了,隻能憋屈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宋寒洲在餐桌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對寧露道:“我會好好照顧我太太的。”
扶疏看了眼宋寒洲燈光下漂亮的眉眼,想到現在他們在外人眼裏,一定是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又覺得嘲弄。
“那就好。”寧露點了點頭,眼神裏多了些傷感、落寞,“生孩子是人生裏的第一件大事,可生下來、看住了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