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又問道:“蘇宴?”
扶疏幾乎是一下子怒氣就衝到了嘴邊,她是真的很想問他,憑什麼問她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情形,她不想觸怒宋寒洲這個瘋子,隻能平靜道:“我跟他沒關係。”
宋寒洲的手離開了她的小腹,繼續為她搓澡。
一個澡洗得無比漫長折磨,到了最後扶疏已經快睡著了。她破罐子破摔的隨宋寒洲怎麼擺弄,隻要能讓她休息,她都配合。
也許是滿意她的聽話,宋寒洲也沒再說什麼,沉默地為她換上幹淨的睡衣,直接從洗漱台抱著她回了主臥。
她腳沒沾著地就上了床,挨著枕頭就偏了頭睡過去。
一大早,宋寒洲已經不在她身旁,不知去了哪裏。扶疏手肘撐著身體回憶了片晌,臉慢慢像胭脂發了紅,看著身上的睡衣氣惱地揪了揪頭發。
她掀開被子換了衣服,也上了班。
在辦公室門口,她和穆梨若撞了個照麵。穆梨若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虛偽,挽著宋寒洲的胳膊,而對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厭惡和不耐。
麵對穆梨若,扶疏也沒什麼好說的,她沒表情地與穆梨若擦肩而過,進了辦公室。
一上午,扶疏都心神不定。
宋寒洲昨晚才拉著她,做出那樣曖昧的舉動,一大早就能下了床去接穆梨若。沒來由的,一種被宋寒洲耍得團團轉的感覺讓她焦躁不已。
她憤怒地掃掉了桌上的文件夾,無辜的文件應聲落了地,白紙輕飄飄地在空中轉了一陣,掉在了地上。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出去!”
扶疏喊了一聲,等了片刻,聽到一陣腳步聲。
她以為人出去了,但是聽到悉悉娑娑撿東西的聲音,扶疏睜開眼,是手裏拿著一堆文件夾放在她桌子上的簡綏星。
扶疏露出愧意,她接過簡綏星手裏的文件,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因為什麼?”簡綏星放下了手裏的盒子,坐在了她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問道:“因為穆梨若嗎?”
簡綏星一直不會聊天,雖然有準備,但還是不舒服,扶疏敷衍地笑了笑。
“鹿喲喲的事你告訴宋寒洲了嗎?他怎麼說?”簡綏星緊追不舍。
原本扶疏是不想再把這一地雞毛的事情拿出來說一遍,但是當案件發生的時候,簡綏星一直在幫助她,於情於理扶疏都應該給出一個說法:“說了又怎麼樣,隻要她是穆梨若,宋寒洲永遠都會護著她。”
“嗯。”簡綏星應了一聲,好像並不意外。
扶疏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聽說過一些。”簡綏星打開手邊的盒子,邊道,“之前在邊境宋寒洲被人救了,之後他又帶回了一個人。看樣子就能猜出來。”
簡綏星作為宋寒洲的至交,是最了解他的。扶疏忍不住問道:“在明知道對方的心意的情況下,還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一點兒都不避諱。你真的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