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不知道穆梨若說的是什麼,但無論是什麼,隻要宋寒洲在意的是她穆梨若,她就永遠是輸家。
穆梨若這番感慨,扶疏實在想不通是怎麼來的。
“你心裏一定很得意吧?寒洲哥哥說不會跟你離婚,你就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了?”穆梨若見扶疏不答話,更是妒意橫生,“我告訴你,我穆梨若想要的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扶疏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實在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了眼穆梨若道:“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你以為你做出這樣的事,躲到國外去,我就會忘記你做過的惡嗎?”
“我惡?”穆梨若看了眼四周,她靠近扶疏,邊走邊道:“那又怎麼樣?你大可以和寒洲哥哥說啊,是我陷害鹿喲喲,是我讓她蹲監獄,你猜寒洲哥哥會拿我怎麼樣?”
扶疏睜大了眼睛,之前隻是她的猜測,但現在穆梨若親口承認了。
扶疏氣憤道:“你!果然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穆梨若抬了抬下巴,她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露出瘋狂:“這還不是因為寒洲哥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又是去山莊又是去別居,我找不到機會,那就隻能委屈一下朋友,吃點兒苦頭了。”
扶疏伸手想推開穆梨若,但被她握住手腕,另一隻手扯住了她的頭發,穆梨若自上而下地看著她:“扶疏姐姐,你之前讓我難堪,我還沒找你呢。”
扶疏疼得倒吸冷氣,但還是嘴硬:“那是你活該!”
穆梨若變了眼神,她反手推了扶疏一把,扶疏被推得連連後退,幾乎抵在了窗台上,穆梨若掐著她的脖子,看了眼底下十幾丈的高樓,威脅道:“扶疏,你再不識相點離婚,下次就不是什麼道道歉、喝喝酒的小把戲了!”
看著扶疏掙紮,穆梨若臉上露出扭曲的笑意。
等穆梨若欣賞夠了,電梯也發出了“叮”的一聲,她鬆開了扶疏的衣領,進了電梯,整個人籠罩了一層陰影,穆梨若向上掀著眼皮看她,露出下三白,凶相畢露:“希望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你能學聰明點兒。”
扶疏氣得撲過去,但是電梯門關上了。
她開始懊悔,那一腳油門為什麼沒能踩下去。
穆梨若像陰溝裏的蛆蟲,了無牽掛地吞噬她的生活,讓她萬分戒備又無可奈何。
扶疏無力地滑在了地上。
蘇宴和宋寒洲急赤白臉吵了一架,但是礙於合作關係,還是得坐下來談合作細節。等討論完,他出了門就看見扶疏坐在電梯麵前,無精打采的。
他上前扶起扶疏,問道:“扶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
扶疏不說話,雙目無神。
蘇宴心裏不是滋味兒:“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宋寒洲什麼?你是喜歡他的薄情寡意,還是喜歡他的拒人千裏?”
“別再提了!”扶疏忽然大聲衝他喊道,又喃喃,“別再提宋寒洲了,我不會再喜歡他了。不管花多少時間,多少代價,我都不會再去喜歡這個人了,就當他……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