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合作公司的法人代表幾乎都是和王若福沾親帶故的親戚,誰在挪用公款一目了然,而令扶疏瞠目結舌的是,王若福挪動的數目實在不小。
蘇宴滑動著網頁,以手抵唇道:“S中的學區房有錢都未必買得到,王若福居然能弄到手,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
“你這麼說,那些錢他早就花光了?”扶疏反問。
蘇宴抬眸,高深莫測道:“這不好說,但我有辦法查到這些錢的去向,不過我們得去找一個人。”
“誰?”
“方硯卓。”
在路上,蘇宴講明了這個方硯卓的來曆。
方硯卓之前是國家網球隊的選手,在全國大賽之前因為出了意外提前退役了,在退役之後憑借著早年的人情,幫人做點打聽消息的活兒,俗稱私家偵探。
蘇宴顯然在和她商量之前,就已經約了方硯卓在網球場館見麵,他換了一身寬鬆的運動服。蘇宴人長得好看,老土的POLO衫也被他穿得像個校園王子。
雖然扶疏有些不太習慣蘇宴的新形象,但是沒來由的,她也認為這樣的裝束更適合蘇宴。
到了地方,蘇宴輕車熟路,領著她在前台辦理了登記,之後拉著扶疏到了櫃子存放隨身物品。
扶疏靠著冷冰冰的鐵質櫃門,語氣不善:“你是不是一早就料到了?”
蘇宴剛關上櫃門,一手摜在胯上,討饒地笑了笑:“也不是,以防萬一。之前都說了資金鏈有問題,我要是這點兒準備都不做。玩砸了,我可賠不起。”
扶疏不否認,蘇宴說得有道理,連帶著之前對他的態度也有些後悔——她誤會蘇宴了,蘇宴不是來玩的。
蘇宴這樣得寸進尺的類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湊近了些道:“是不是很後悔,不該那麼說我?”
扶疏挑了挑眉,越看蘇宴越是討打,上嘴唇抿著下嘴唇,無情道:“你該。”
蘇宴撇撇嘴,拿著網球拍進了場地。但方硯卓還在場上,和另一個人在練球,雖然扶疏看不懂網球,但是她看得出方硯卓打球的身姿很漂亮、輕盈,舉重若輕。
方硯卓打了一會兒,看了眼一旁的蘇宴,衝他道:“快了,等我一會兒!”
蘇宴點點頭,他撞了一下扶疏的肩膀,小聲道:“不如我們來賭一下,這一局的勝負。”
“你都說你朋友是前退役國家級運動員了,還有什麼懸念嗎?”扶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並不想開這一局。“除非,他是關係戶。”
蘇宴苦惱地揪了揪頭發:“我今天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怎麼就不能輸個賭注什麼的,哄哄我呢?”
“一百三十多斤的人了,用得著我哄?”
蘇宴氣得閉麥了,好在方硯卓漂亮地結束了比賽。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衝他們走了過來,蘇宴將手裏一早準備好的礦泉水遞了過去:“不錯啊硯卓。”
方硯卓喝了口水,還喘著氣,他道:“差遠了,太久不打了。”
蘇宴掂量著手裏的網球拍,衝他道:“那我要是現在和你打,不是欺負你嗎?如果再不小心贏了你,也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