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的公司、地產帶不走的都還給他,免得通過賬戶查到我在哪裏,該舍棄的還是要舍棄。”扶疏一本正經地咬了口蘋果,“盡量換成股票和現金,雖然會貶值,但和自由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鹿喲喲鬆了一口氣:“好在你跟著宋寒洲學會了精打細算,我真怕你像兩年前一樣,腦子一熱,花個兩萬多給宋寒洲買條領帶當禮物,還放在他家裏落灰。”
如果不是鹿喲喲說起來,這個細節她也不記得了,當時她確實喜歡宋寒洲喜歡得發瘋,但有這麼誇張嗎?
“我真的花了兩萬多嗎?”扶疏翻了個身,不太確定地仰起頭看著鹿喲喲。
鹿喲喲停下筆,堅定地看著扶疏點了點頭:“是,你刷卡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帥死了。”
扶疏挑了挑眉,又躺了回去。
“然後就天天來我家蹭飯,別的不說,泡男人你是真舍得花錢。”鹿喲喲還在損她。
扶疏聽得拿起抱枕堵住了耳朵:“你怎麼不攔著我?”
“我攔得住你嗎?被豬油蒙了心。”鹿喲喲唾棄她。
“被豬油蒙了心”的扶疏和鹿喲喲定好了移居懷虞,找了一個三線小城市的落腳處,就等著網上老板娘的回複。
等她這手上的東西處理完,就能拎著行李箱離開重京,再也不回來了。
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她該怎麼離開重京,還不被宋寒洲找到。
扶疏呆了一會兒,離開鹿喲喲家就在桃源山居小區門口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街對麵的長椅上,出眾的外貌和頎長的身形頗為引人注目,見了她便歪著頭一直掛著笑意。
他身上米白色的西裝纖塵不染,襯得他不落俗套,仿佛從不曾沾染世俗。
扶疏看得心驚,他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所以更為紮眼。
她快步走過人行橫道,衝到了扶嘉麵前。
扶嘉仰起頭看著她,甚至嫌陽光刺眼,還從身旁拿出了一把傘,撐開了。
傘向著扶疏傾斜,而日光消失了個幹淨,隻剩涼意。
“走得這麼著急,你很想念我嗎?”扶嘉笑著問她,瑩潤的眼眸裏不摻雜質,也不見情緒。
扶疏拉起他道:“跟我走。”
扶嘉也不反抗,而是跟著扶疏站起了身。
“被綁架”的扶嘉十分配合,甚至握住了扶疏的手,和她一起並肩走在街上。
扶嘉站在她旁邊,語氣悠然:“你要帶我去哪?”
“去死。”扶疏冷冷地說出這兩個字。
扶嘉毫不畏懼地哈哈大笑起來:“殉情啊,這還是等我們老了之後再玩吧,現在我覺得我們可以慢慢來。”
扶疏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扶嘉很是坦蕩地任由他打量,甚至咬著耳朵問她:“這麼看著我看得清嗎?需要我脫了衣服讓你慢慢看嗎?”
扶疏踹了他一腳,他連忙躲開了,甚至差點小聲叫出來。
沒辦法,扶嘉就是嬌氣。
扶疏深知他的弱點。
“疼。”扶嘉在她耳邊小聲抱怨,然後又轉過頭想了想,曖昧地舔著唇道,“這些還是留著我們在床上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