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慶幸這家club光線比較昏暗,簡綏星看不見她的羞恥和尷尬,扶疏小聲說了句“好”,幾乎算得上溜之大吉。
扶疏回到座位上,表演差不多也結束了。
蘇宴提出想實地體驗,這一回方硯卓和她同仇敵愾,鹿喲喲有賊心沒賊膽。
輪到孤立無援的蘇宴,被三個人強行拉回了四麵都是牆的民宿。
等回到住的地方,天都快亮了。
蘇宴進房門,就躺在客廳唉聲歎氣:“幹嘛呀,成年人了還不讓人開開眼了,多難得的機會。”
“看你這身少爺的皮肉,我看你無福消受。”扶疏冷哼一聲,“在洗手台我遇見了去俱樂部應診的醫生。”
她瞥了眼蘇宴:“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家黑店。”
蘇宴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了眼方硯卓:“不可能吧,不夜俱樂部很有名,私密性也做得很好,怎麼會叫一個醫生去應診?傳出去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方硯卓也覺得有古怪:“一般來講會用自己人吧。”
扶疏一時也沒了話,遇見簡綏星是意外。
她猶豫道:“湊巧吧可能。”
幾個人點點頭,鹿喲喲坐在一旁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也就沒參與討論。
折騰一天也實在累了,幾個人都回了房間。
扶疏一天的心情像坐雲霄飛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們幾個人裏,隻有看起來整天懶懶散散的方硯卓,趁著天亮居然還外出跑步去了。
到了下午,四個人聚在客廳裏,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年輕人,可身體已經步入中年,心態直奔老年。
幾個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在民宿討論點外賣。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扶疏問道。
鹿喲喲盯著手機屏幕瀏覽外賣商家,狡辯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蘇宴也有氣無力:“人活著一點盼頭都沒有。”
扶疏:“你是不是還對那個鬼地方感到很遺憾?”
蘇宴翻了個身:“你不遺憾嗎?不好奇嗎?不體驗我們去那裏幹什麼?簡直浪費人生。”
方硯卓抱著個筆記本電腦在旁邊一言不發,隻是發出了突兀的敲鍵盤聲。
扶疏抬起頭,問道:“你在幹什麼?”
“看線人發回來的‘體驗’。”方硯卓缺德地看了眼在地上唉聲歎氣的蘇宴。
蘇宴一骨碌從地上翻了個身,滿臉錯愕:“線人?你瞞著我們偷偷往裏塞了人?”
方硯卓立刻警覺性地反駁:“是你,卡是你的。”
蘇宴敏捷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沙發上企圖去掐死方硯卓。
鹿喲喲默默拿起手機,“哢嚓”按下了拍照鍵,小聲問扶疏:“他倆一直這樣嗎?”
扶疏:“……”
等鬧得差不多了,方硯卓把基本情況都給說明白了。
他找人去了不夜俱樂部探探情況,昨天晚上就給了他回複,但他太困了沒看。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去這裏看看?”蘇宴咬牙。
他這一晚上不都浪費了嗎?兔女郎的尾巴都沒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