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再提離婚這兩個字……”宋寒洲拍了拍她的屁股,威脅道。
肉長在自己身上,扶疏甚至能感覺到臀尖因為宋寒洲打得有點狠而發顫。
雖然該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但這種打小孩兒似的動作莫名讓她覺得羞恥。
“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了?”扶疏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宋寒洲撫慰似的親了親她的眼角:“你說你的。”
她慢慢轉過臉去,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扶嘉家世悲慘從小受人欺負,所以產生了心理陰影,他患有嚴重的孟喬森綜合征,以及虐待障礙。”
“孟喬森綜合症?”宋寒洲緩緩地咀嚼著這幾個字。
扶疏頓了頓,解釋道:“這是一種罕見的心理疾病,多發出於早期的依戀關係,扶嘉很喜歡裝病博取他人的同情和關注,久而久之他也堅信自己有病,有的時候甚至能騙過專業的醫生。”
宋寒洲猶豫了片刻,問道:“所以那天他是裝的?”
扶疏愣了愣:“哪天?”
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臉頰,頗為不滿道:“他送你回家那天,在別墅門口,你送他去醫院了。”
扶疏有點無語:“你是在懷疑自己的拳頭嗎?”
“誰知道他……他媽的是不是裝可憐博同情?”宋寒洲眉頭緊蹙,顫抖著嘴皮子道:“你就為了這麼個變態,天天惹老子生氣?”
扶疏:“……”
宋寒洲起身打開了床頭燈,眉目下壓,怒得快要撲上來:“我之前說了不讓你跟他往來,你為什麼不聽?”
扶疏反手橫亙了和宋寒洲之間的距離:“是他一直跟蹤我,我有什麼辦法?”
“他跟蹤你?跟蹤到一起去寧露的生日宴會?我看你們是舊情複熾,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軌,你是當我宋寒洲死了嗎?”
宋寒洲完全沒聽進去,握住她的手臂按在了床上。
像是氣急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死了也能把這個兔崽子弄死!”
扶疏:“……”
她睜眼看宋寒洲一改那些雲淡風輕的假象,露出最原始最衝動的一麵。
他眼底通紅,語氣狠戾,比地獄出逃的惡鬼還可怕。
見她沉默,宋寒洲另一隻手掐住她的兩腮:“我是娶了個啞巴嗎?說話!”
扶疏轉了轉頭,拯救了她的臉,伸手就要起來:“我不想跟你說,你蠻不講理!”
“我蠻不講理?”宋寒洲氣得一腦袋擋在她身前,跟老鷹抓小雞似的,又捏著脖頸把她拎了回來。
“你和扶嘉一起去宴會的時候,你跟我講過一句嗎?老子一直等你,等來的是你挽著別的男人一起出現!”
扶疏被宋寒洲攪鬧得心煩,當時宋寒洲沒對她施以援手,如今時過境遷到底還掰扯這些做什麼。
她喊道:“我讓你等我了嗎?”
宋寒洲頓了頓,他輕輕磨了磨牙,傾身在她上方,像個小孩兒似的負氣:“對!是我自己要等你的!我他媽活該!”
“……”扶疏試著掙紮一下,但轉瞬見他手上的傷口不知何時重新裂開了,也不敢亂動了。
她垂眸道,“你不也挽著穆梨若嗎?”
“你還覺得我比不上她漂亮……既然如此,你一開始邀請她當你的女伴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