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也當然不會回答她。
念在今天宋寒洲答應了她不再監視她的舉動,扶疏勸自己忍讓。
她艱難地帶著人進了房間,剛一放下,宋寒洲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拉著她摔進了床裏。
扶疏馬上警覺起來。
不料,宋寒洲捏了捏她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呸,小兔崽子。”
扶疏覺得今天的宋寒洲比酒吧那天喝得多,不然不會這麼半夢半醒,還胡言亂語起來了。
她推了推宋寒洲,他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從她的指間慢慢與她交握:“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扶疏嗎?”
扶疏冷笑了聲,她推了推宋寒洲,卻沒成功。
她隻好木然道:“哦,為什麼?”
宋寒洲抬起臉來,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道:“因為她蠢。”
“……”
“她還好糊弄。”
“……”
“當然,在床上抱起來也很舒服。”
“……”
宋寒洲嘴裏嘟嘟囔囔的,扶疏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把宋寒洲重新扶起來,扔在了臥室門外,自己去了客房。
宋寒洲這老狗逼,他不配。
扶疏心安理得一覺睡到了天亮,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很愉悅和放鬆。
她起床下樓的時候,宋寒洲已經坐在了樓下,手揉著後脖頸不太舒服似的,扶疏維持在宋寒洲麵前的“賢妻良母”:“不舒服嗎?”
“嗯。”宋寒洲睜開一隻眼,衝她招手,“過來給我按按。”
扶疏走到宋寒洲伸手,抵在他太陽穴上輕重有力地按了起來。
“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你睡下了嗎?”宋寒洲睜開眼睛,從下往上看著她道。
扶疏吞咽了一下:“嗯……睡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著宋寒洲撒謊的次數越來越多,還越來越嫻熟。
“是嗎?”宋寒洲喃喃了一句什麼,扶疏沒聽清。
在餐桌上,扶疏想起宋寒洲昨天答應她的,可就在剛剛,她告訴宋寒洲自己那時候已經睡了。
現在要怎麼說,洗澡的時候你答應了我不再監視我?
扶疏頭疼。
她狠狠地切下了一角荷包蛋邊邊。
相比之下,宋寒洲完全沒了昨天的狼狽,他儀態翩翩,聲淡如霜:“怎麼了?心情不好?”
扶疏垂著腦袋否認了。
一頓早飯吃得興致缺缺,扶疏送宋寒洲上班送到門口,宋寒洲坐上車的前一刻,才在她耳邊道:“走廊不太舒服,我還是喜歡床,宋太太,你說呢?”
扶疏如驚雷入耳,不甘也得忍。
她絞著手指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道:“太重了,我搬不動,沒力氣。”
宋寒洲含笑看了她一眼,上車離開了別墅。
宋寒洲油鹽不進,一連好幾天鬥下來,扶疏身心俱疲。
她算是發現了,宋寒洲這個人你越是跟他耍心機,他越是有辦法整治你。
扶疏決定放棄這種行不通的道路,順其自然。
她相信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潛移默化會衝淡宋寒洲對她的戒備。
反正在解開那些項圈和腳環後,宋寒洲也不再那麼限製她的行動,隻是去哪裏都必須戴著那個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