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來這裏?”
宋寒洲鬆開她,改為攀住她的肩膀,低聲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扶疏抿了抿嘴,撇開臉去:“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宋寒洲立刻扳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你想一個人呆著,別墅那麼多房間不夠你選嗎?瞎跑什麼?”
扶疏腦子很混沌,她的感知力有限,理智也變得遲鈍。
她聽到宋寒洲對她發脾氣,心裏愈加憋屈,伸手推搡宋寒洲喊道:“我想要的一個人是沒有你的地方,你明不明白啊,宋寒洲!”
宋寒洲不敢太用力抓著扶疏,一下子倒真的被推開了。
他站在兩步之遙,看著扶疏不太好的臉色,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扶疏把人推開了,自己趔趄了兩步。
她聽了宋寒洲的話,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太確定地喃喃:“唔,是嗎?”
宋寒洲大跨步上前打橫抱起她:“你就這麼一個人呆著,照顧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扶疏拍打著宋寒洲的胳膊,不滿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懷孕的時候你在哪?我孕吐的時候你在哪?27號晚上的時候你在哪?”
但宋寒洲一點都沒受影響,扶疏又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脖子皮膚本就脆弱,扶疏下嘴狠:“你是不是非要等事情都過去了,才到我眼前來獻殷勤!非要等來不及了才出現!”
宋寒洲悶哼了一聲,在房間裏把她放在了床上:“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他捏住扶疏的臉道:“之前在別墅不是一口一個宋先生叫得很順口嗎?”
扶疏眯了眯眼睛,臉頰泛了紅,一掌打在了宋寒洲手上,生硬道:“一點都不順口,我是騙你的。”
“我知道。”宋寒洲低聲笑了笑,改為拍了拍她的臉,“我更喜歡你說實話。”
扶疏雖然發著低燒,不太舒服。
可她今天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宋寒洲有病,病得還不輕。
“滾。”扶疏用力喊了一句。
宋寒洲站起身來,寒聲道:“我滾了,誰來照顧你。”
“我不用你照顧,我死不了。”扶疏轉了個身,背對著宋寒洲,充滿了拒絕。
宋寒洲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說什麼話。
她聽到腳步聲,宋寒洲離開了臥室。
扶疏抬頭看了眼門口,有氣無力地躺了回去。
她原本想蓋著被子出出汗,她有孕在身,吃藥不是什麼好方法,但又實在難受,剛想伸出手給簡綏星發消息問一下應對的辦法,轉過身見宋寒洲手裏拿著一塊毛巾走進來。
扶疏立刻不耐煩地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宋寒洲望了她一眼,沒說話,隻是把毛巾疊好想蓋在她額頭上,扶疏下意識地躲開了:“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宋寒洲見她抗拒的側臉,手停在了半空中,語氣裏隱忍著怒氣低聲喊道:“扶疏,聽話。”
“聽話?在別墅你囚禁我的時候,我還不夠聽話嗎?我又跑不了,你知道這個不就夠了嗎?還想要幹什麼!”
這時候,扶疏也不想去在意宋寒洲的想法了,她隻知道她很不舒服,需要休息:“你要是想我的病好得快一點,麻煩你現在滾出去,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