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宋寒洲身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宋寒洲的表情。
他半彎著眼睛,直挺漂亮的鼻翼微微鼓動,發了個單音節:“嗯?”
扶疏沒出息地立刻站了邊,對扶嘉道:“呃……下次吧。”
宋寒洲猶嫌不足,又問道:“哦?下次?”
扶疏想起臥室裏四麵都是牆的時光,從心底裏覺得抗拒。
她堅定地衝扶嘉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
扶嘉有點氣急敗壞,斯文的麵具根本維持不住,他露出嘴裏鋒利的齒臼:“你怕他幹什麼!”
扶疏訕訕道:“我不是怕他……”
扶嘉還欲再言:“那你……”
“我是怕你被他打。”扶疏小聲道。
扶嘉想起宴會後,也是在別墅門口,月光下行凶的宋寒洲,他似乎也回憶起討厭的疼痛,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少頃,他撥開了劉海,妥協著朝她微笑道:“好,我不會讓你為難,我願意等,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日方長。”
“今天我就先離開了。”
扶嘉重新上了車,走之前還挑釁地看了眼宋寒洲。
等扶嘉一走,宋寒洲拉著她進了別墅大門。
扶疏掙紮了兩下,宋寒洲完全沒理會。
扶疏剛想開口,宋寒洲停了下來,他抱著扶疏直接進了主臥。
兩個人摔在柔軟的床上,宋寒洲的手仍護在她後腰,可他眉目緊皺,凶相畢露:“扶疏,我真是小瞧了你的膽子。”
“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又去找他了?你就這麼放心不下他?!”
“我沒有,我們隻是兄妹,也隻是在宋家祖宅遇上了順道送我。”扶疏的手撐在宋寒洲的胸膛上,小聲道,“你信我一回,好嗎?”
“好。”宋寒洲垂下腦袋,完全看不清他的神色,“你是想一直待在這個房間,還是和他斷絕往來?”
扶疏的恐懼被宋寒洲攥在手裏,甚至強迫她麵對和重複。
“我讓你選。”宋寒洲道。
扶疏直覺地想去尋求庇護,她抬手摟住宋寒洲的脖子,貼在他肩頸處,“我選你,行嗎?”
“你再說一遍?”
“我選你,宋先生。”
宋寒洲啞聲衝她低吼道:“扶疏!你一再欺騙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下午才和他一起在商場買東西的女人,懷著孕當他太太的女人,大晚上就能坐初戀情人的車回家。
他有時候真的恨扶疏沒心沒肺。
但這個人在他身子底下,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允諾道:“那到時候就把我綁起來,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宋寒洲眼裏的風暴被濃重的欲色侵襲,他按著扶疏的掌心貼在床上,隱忍而又克製得很辛苦似的道:“扶疏,我對你一向沒什麼自製力。”
扶疏本能地抗拒宋寒洲的靠近,但為了不惹怒眼前的人,她還是乖巧地貼了上去。
“宋寒洲,腰疼。”
她見宋寒洲俊美的臉上覆了層薄汗,卻無處下嘴的模樣,從心底裏覺得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