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現在話說得硬氣,等三個多月後,該來的還是要來。
扶疏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煩透了。
她和待產的代孕還有什麼區別呢?
難道就因為宋寒洲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嗎?
扶疏的腦子迅速冷卻了下來。
她不能坐以待斃。
扶疏看了眼一旁發暗的手機屏幕,再次撥通了扶嘉的電話。
“小扶疏,你想我了嗎?”扶嘉的聲音很輕快,“你最近這麼熱情,我真是受寵若驚。”
“27號那天晚上,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扶疏頓了頓,下定決心道,“我要知道全部。”
扶嘉似乎是愣住了,稍後才低低笑出了聲:“莫頓花園,我在門口等你。”
扶疏沒去理會方媽的挽留,急匆匆地交代了兩句就在門口打了輛車出去了。
她不敢開家裏的車,怕過於顯眼被盯上。
到了地方,扶疏換了一輛車,扶嘉坐在車後座,滿身倦怠,他啞聲道:“你來得比我預料中還要快。”
扶嘉的視線隻集中在扶嘉脖頸處的吻痕,顏色曖昧而瘢紅。
他仰頭靠在車座上,喉結滾動時牽扯著皮肉,那痕跡更為性感鮮活。
扶疏不敢看太久,她隻是轉移了視線,問道:“我們去哪?”
“到了不就知道了嗎?”扶嘉重重地歎了口氣,從上車到目的地一直都在閉目養神,一改之前纏著她鬧騰的模樣,仿佛心情不太好。
扶嘉帶著她到了重京最有名的城市廣場,這裏的廣場似乎在舉辦一場慈善募捐,台下圍滿了觀眾,還有穿著藍色統一服飾的誌願者在現場進行治安維護。
扶疏透過車窗,看著台上接受采訪的男人。
那人頭小臉小,身材比例極好,算不上出眾的外貌,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因為天氣熱的緣故,鼻尖微微泛紅,卻自有一股淺淡的書卷氣。
扶疏蹙眉,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一時想不起來。
“俞氏集團太子爺,俞鶴汶。”扶嘉在一旁,遞了個ipad給她,扶疏低頭看了眼百度百科的資料,也基本有了印象。
俞氏集團曾經和宋寒洲有過長久的競爭,媒體的形容是你死我活,但凡是宋氏在的地方,俞氏集團必然是要橫插一腳,原本隻是良性的商業競爭。
直到幾年前雙方達成項目合作,在俞、宋的聯合新品發布會上,俞氏集團這位太子爺忽然被人綁架下落不明,綁匪高架索要贖金高達兩億。
俞氏的錢壓在項目裏,綁匪索要的賠償金又十分高額,隨時都能拖垮俞氏的現金流,媒體的報道更是雪上加霜,股民陷入恐慌紛紛拋售,俞氏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難關。
而宋寒洲不僅沒有理會俞氏提出的延遲發布會,反而在如期舉行的同時,低價吸收俞氏集團股份落井下石。
自此,俞氏和宋氏之間交惡眾所周知。
但這位太子爺在這場風波中從始至終都沒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