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嘉要求找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談話,俞鶴汶再三推辭,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扶嘉,進了酒莊二樓的一處小會客室。
會客室小而雅致。
扶嘉和俞鶴汶分別坐在了沙發上。
“這是我的女伴,扶疏。”扶嘉伸出手向俞鶴汶介紹道。
扶疏坐在扶嘉身旁,微微朝俞鶴汶頷首。
俞鶴汶正了正自己的西裝,不解道:“你什麼時候有女伴了?”
他擺了擺手,調侃道:“下次自己來就行了,別帶什麼女伴了,你這樣考慮過我的心情嗎?”
俞鶴汶瞥了眼扶疏,他眉目清疏而俊朗,仿佛能將人心裏的陰翳一掃而光。
扶嘉被俞鶴汶的開誠布公噎了一下,他鬱悶地看了眼俞鶴汶寫滿諸事不順的側臉上,沒好氣道:“這也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俞鶴汶顯然習慣了和扶嘉的相處方式,好脾氣地笑罵道:“你到底幹嘛來了?真觸我黴頭。”
俞鶴汶起身打開了沙發背後的酒櫃,手懸在空中一一覽過,似乎在挑選。
扶嘉也跟著轉了個頭,對俞鶴汶道:“半山區這個項目當初不是你幫你們家老爺子一起建起來的嗎?我呢,最近在重京有些業務要處理,為了方便,我想在半山區買兩套房。”
扶嘉大言不慚道:“這不就過來直接找你,想著給你增加點業績。”
俞鶴汶背對著他們,從櫃子裏拿了一瓶貴腐酒,放在了桌案上。
他抬眸,沒好氣地瞪了眼扶嘉。
“我謝謝你。”俞鶴汶口不對心道,扔了個開瓶器過去,“我放著百億家產不要,給你當售樓小哥?”
俞鶴汶又從沙發旁的落地矮櫃裏拿了幾個玻璃杯,他修長分明的手握著一隻冰川紋的酒杯,常年不見天日的皮膚反而更冷淡白皙。
“這是貴腐酒,甜味的葡萄酒,名喚長相思。”俞鶴汶邊給他們倒酒邊介紹道,“因為名字很有中國韻味,所以在中國很受歡迎,嚐嚐。”
扶嘉從俞鶴汶手裏接過了酒杯,卻一反常態地喝了一大口,好像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喝醉。
扶疏坐在旁邊卻沒入口。
“扶小姐,不喜歡嗎?”
俞鶴汶棕咖色的瞳孔不錯地望向她,露出些許不解,“我以為女孩子都喜歡甜一點的味道。”
扶疏:“我身體不太舒服,醫生囑咐我不宜飲酒,辜負小俞總的美意了。”
“太可惜了。”俞鶴汶將酒瓶往扶嘉和自己中間一放,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可惜出自哪裏,“那隻好我們哥倆喝了。”
“貧得你。”扶嘉抿抿唇,倒是把酒杯遞了過去,“行不行,你倒是給句話。”
俞鶴汶不慌不忙地給扶嘉倒上酒:“要是兩棟別墅的事情,這不難,可要是你還有別的事要求我,我勸你趁早一起說了。”
扶嘉不是特別意外俞鶴汶的發覺,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扶疏。
扶疏頓了頓,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小俞總,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曾在半山別墅區被綁架,最後和綁匪談妥條件後我平安回到了家裏。”
“但我心裏還是覺得不踏實,所以想在半山區附近查一下當時被綁架的地方。”
俞鶴汶摸著下巴,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這麼大的紕漏出現我也沒想到,扶小姐盡管放心,我們俞氏一定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