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房子賣了。”鹿喲喲忽然道。
扶疏抬起頭,望向鹿喲喲,不太理解這是鬧得哪一出。
鹿喲喲握住了扶疏的手:“我是認真的,我知道扶嘉找到了你,簡醫生那天不小心說漏了嘴,他說你和宋寒洲因為扶嘉吵架了,在北城也是。”
“雖然我可能早晚會被發現,但趁著來得及,我還是想多活兩年,何況現在我還懷孕了,哪怕是為了孩子,我都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再待下去。”
扶疏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她怔愣道:“那你打算去哪……”
“懷虞。”鹿喲喲抬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和宋寒洲之間出了問題,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離婚了,就來懷虞找我,如果你沒離婚,就抽空來懷虞陪陪我,好嗎?”鹿喲喲笑得很是溫柔恬淡。
扶疏喉嚨發緊,鹿喲喲越是溫柔善良,越是全身心地信任她,她心裏越是覺得不安:“你這是已經決定好了嗎?”
鹿喲喲低下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低低應了聲:“嗯。”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扶疏問道。
鹿喲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像是為了讓她安心,笑得很燦爛道:“放心啦寶,至少等過了頭三個月,孩子穩定一些,再說了,賣房子也沒那麼快,還要辦手續。”
盡管知道鹿喲喲不是明天就走,扶疏心裏還是很舍不得,心情也有些低落。
在病房裏又呆了很久,直到露喲喲看她都煩,要把人趕出去。
扶疏正好走到門口,撞見開門進來的簡綏星,她轉過頭對鹿喲喲道:“我看你是對人不對事。”
簡綏星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看表情就是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扶疏也不去管鹿喲喲是不是氣得像河豚,閃身給簡綏星讓了位置,出了醫院的大門。
之後綁架案也沒了新的進展,她再聯係扶嘉時,電話也沒撥通。
過了幾天,還是扶嘉的助理聯係她。
扶嘉好像因為什麼事暫時離開了重京,聽說走得很著急。
雖然兩者之間毫無聯係,可扶疏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去見俞鶴汶的路上。
扶嘉脖子上的吻痕。
雖然扶嘉不算是個有潔癖的人,但他從小到大都很孤僻,幾乎沒什麼親密關係的朋友或者家人。
如果說有,那確實也隻有她勉強算得上。
扶疏心裏也不免好奇。
風平浪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偶爾鹿喲喲會打電話來約她去參加產教,通話內容的統一格式“簡醫生說了……”。
雖然聽醫生的話是對的,但如果這個醫生和你的朋友有些曖昧的關係,簡直像是在暗戳戳的秀恩愛。
可這兩個人光秀不官宣,扶疏換了個坐姿,心裏也著急。
正巧電話插進來,扶疏看了眼是宋寒洲打過來:“扶疏,今天是定期孕檢的日子,過會兒,顧章會來接你。”
電話掛斷得很迅速,扶疏眯了眯眼睛,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又給簡綏星發了個消息。
確認之後,她才在家裏等顧章。
醫院,扶疏剛做完定項檢查,簡綏星就正好來晴雅醫院拿回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