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裏,俞鶴汶手裏拿著手機拍攝,拍完了在看那些片段。
而那些扮演綁匪的人正在收拾道具,一個個都拿眼睛偷偷瞄這對處處透露著不尋常的兄妹。
“性感又迷人。”扶嘉湊在她耳邊輕聲笑道。
扶疏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正經話來,隻是一腳踹在了扶嘉的小腿肚上。
一時沒料到自己怎麼又挨了打了的扶嘉,委委屈屈地癟了癟嘴:“我招誰惹誰了呀?”
扶疏沒說話,隻是走出了那處倉庫,俞鶴汶飽含同情地看了一眼扶嘉,扶嘉許是覺得沒麵子,沒好氣道:“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打人越疼。”
“你也不會離這一天太遠。”
俞鶴汶:“……”
從半山區回蘊禾公寓的路上,扶嘉一直纏著扶疏耍無賴似的撒嬌,把扶疏煩得不行。
“小腿好疼,肯定都腫了。”
“不信你看看嘛。”
“你連看都不看,一點都不愧疚嗎?”
……
俞鶴汶頻繁看著車裏的內飾鏡,忍不住回過頭問道:“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私底下是這樣的。”
扶疏顯然已經對扶嘉的神經質產生了一定免疫,她裝過頭望向窗外,在街邊的藥店附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道:“停車。”
不一會兒,車停在了路邊。
俞鶴汶回過頭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扶疏看了眼扶嘉:“我這不是怕再不去買藥,他這傷口都快自動痊愈了嗎?”
扶嘉忿忿不平,小聲道:“疼痛難道還分年齡嗎?”
扶疏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拉開車門,一腳跨出去道:“疼痛不分年齡,但疼痛分等級。”
扶嘉的臉色很不好看,原本那副“柔弱”的模樣還來不及收回就僵在了臉上,他悶悶地說了句什麼,扶疏沒聽清就下了車。
她走在那條路上,眼看著已經路過了藥店,快到十字路口了,還是俞鶴汶在身後喊她走錯了地方。
扶疏隻好漫不經心地回到了藥房裏,藥劑師問她買什麼的時候。
饒是經曆過無數次扶嘉的“小題大做”,在這一點上她卻永遠無法習慣,難道要因為踹了一腳的淤傷買跌打扭傷嗎?
在她沒做出決定前,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扶疏?”
她應聲回過頭,簡綏星站在她身後,身上穿著白大褂,而聲音裏似乎還不太相信。
他神色很嚴肅:“你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寒洲一直在找你。”
“是嗎?”扶疏暫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好跳過了:“簡醫生你怎麼會來這裏?”
簡綏星指了指一旁的庫房:“我和一個朋友吃完飯,他要拿點東西給我,所以我在這等了一會兒,正好遇見你。”
“好巧。”扶疏點了點頭。
簡綏星看了她一會兒,眼裏滿是有話要說。
其實不光是簡綏星有話要說,扶疏正好也有話要問,這會兒遇上,反而省了她絞盡腦汁想如何聯係簡綏星。
“簡醫生,有時間嗎?”
簡綏星點了點頭,他的朋友在庫房裏叫他,簡綏星就先進去了一趟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