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覺得自己是挺瞎,這都能搞錯。
她握上宋寒洲的手,道:“我沒騙你,如果你不信就跟我回家,所有的洗漱用品一式兩份。”
宋寒洲瞬間甩開了她的手,怒不可遏道:“騙子!”
摔門而出的那一瞬間,扶嘉姍姍來遲。
他在門口被宋寒洲推開的門砸了一下。
扶嘉手裏拿著單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宋寒洲。
他像是被人欺負到了極點的獅子,渾身的毛碰一下都快炸了。
盡管如此,雄性的天性還是讓扶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宋寒洲壓低聲音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扶嘉一向喜歡偽裝,但這會兒臉色很差。
他邊走邊咒罵道:“我操,他是不是有毛病?”
扶疏躺在病床上,隻覺得終於安靜了。
她也徹底自由了,隻是心上為什麼就這麼喘不過來氣呢?
她也一定是有毛病。
“人就是賤骨頭。”扶疏自言自語。
扶嘉不明所以地攤了攤手:“我說你倆怎麼了?我這不在一會兒發生了什麼?”
扶疏往後撥了撥頭發,淡聲道:“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把宋寒洲氣跑了。”
扶嘉往門那邊看了看,似乎在確認宋寒洲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好半天,扶嘉才嘟著嘴不滿道:“好可惜,我沒看見,我真應該在旁邊記錄下這美好一刻,以後每天拿出來反複欣賞。”
扶疏看他那惋惜的模樣,在旁忍不住打擊他:“你這時候又不怕他了?”
扶嘉登時臉色僵住了,他撇撇嘴,狗仗人勢地道:“有你在,我不怕。”
扶疏:“……”
等檢查完拿了藥,天都快亮了。
扶嘉帶著她挪到了病房裏,扶疏還有點感慨,何必辦出院手續呢,在這裏長租一個吧。
不知道是不是過了犯困的時候,明明快二十個小時沒睡覺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困,躺在枕頭上睜著眼。
扶嘉坐在陪護位上似乎也是如此,道:“扶疏,你睡得著嗎?我睡不慣……”
扶疏翻了個白眼:“我讓給你?”
扶嘉頓了頓,有點兒委屈道:“如果你有誠意的話我沒意見,但你受傷了,我就湊合湊合。”
她知道扶嘉嬌氣得不行,倒是真的坐了起來,問他道:“要換嗎?”
扶嘉的眼睛盯著病床,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道:“不了,你是個病患。”
扶疏幹淨利落地下了床:“反正我也睡不著,你躺一會兒吧。”
“我沒那麼嬌氣。”扶嘉站起來口不對心道。
扶疏神色麻木:“我知道。”
左右是睡不著,扶疏索性打開了電視,等早飯。
早間幾乎都是新聞台,扶疏換了幾個頻道後就懶得折騰了,索性停留在了一個地方新聞頻道不動了。
新聞上播放著地方的災情,好像懷虞遭遇了塌方,扶疏有點放心不下,立刻想給鹿喲喲撥個電話過去。
可動作到一半,她看見扶嘉斂了笑意,眸色沉沉地注意著她。
扶疏頓住了。
扶嘉笑道:“許露是該死,但念在她陪了你這麼多年,我暫時不會動她。”
“以後也不許!”扶疏衝他低吼道,“如果喲喲再出什麼事,我就報警。”
“報警?你有證據嗎?”扶嘉好像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