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離開家裏太久了,寒洲已經不再是我們當年疼愛的小侄子了,他變了。”宋其望向宋釗高大的背影,因為軍人作風,他的腰背形態比在場普通人都更好看更挺拔。
“他變成寧家的侄子了?”宋釗冷哼了一聲,不太感興趣地離開了,“過了幾年安生日子,我看你是閑出毛病來。”
宋其:“……”
宋寒洲轉頭進了辦公室,賀世羨還要跟進去說兩句,被簡綏星拉住一起坐電梯離開了。
宋寒洲還沒等坐下,便皺起眉頭問道:“《魂怨》是什麼,好看嗎?”
顧章邊翻邊看:“商業價值還不錯。”
“哦。”宋寒洲應了一聲,看了眼一旁還沒處理掉的臨時辦公處,“還有呢?”
顧章坐在車裏,想起今天在電影院後座看到的兩顆腦袋,還有在電影院外那對男女輕鬆隨意的氣氛,他努力地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扶小姐,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意料之中的是他的老板半天沒說話,而他猜不到的是他的老板到底會不會生氣,或者說能有多生氣。
顧章等了一會兒,才聽宋寒洲:“看個恐怖片還能高興得起來,說明也沒多好看。”
顧章:“您說得是。”
“嗯。”宋寒洲應了一聲,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文件,剛看了幾行字又忘記了剛才說了什麼。
他索性停下來按了按額角,“你繼續盯著。”
顧章道:“好的。”
宋寒洲頓了頓,道:“把影片找出來,從排期定檔到口碑收益做一份報告,發我郵箱。”
顧章:“好的。”
扶疏對此毫無知覺,她和俞鶴汶上了車,準備回家。
路上她得知了一些關於韓家的事,韓家雖然在商業版圖上不如宋家,但根基比宋家深厚得多。
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如果說宋家是海麵行駛的巨輪,那麼韓家就是參天大樹。
前者有觸樵的風險,而後者增福緩慢卻穩定。
在蘊禾公寓門口,俞鶴汶叮囑道:“韓家的祖奶奶是老一輩的皇親國戚,很在乎輩分和禮數,你要是真想把手裏的公司運作起來,要得她青眼,可能要下點功夫。”
“我會努力的。”扶疏點了點頭,同時心裏又不太安,“韓家和宋家還有寧家……”
俞鶴汶也看出了憂慮,他微笑道:“你放心,絕無可能,寧家想攀上還攀不上呢。”
扶疏有點訝異,以寧露的資產和手段居然沒能成功。
雖然寧露的形象在她眼裏已經差了很多,可不得不承認,她有心計有城府。
俞鶴汶完全沒把寧露看在眼裏,輕哂:“祖奶奶什麼人,她那點花花腸子根本不夠看。”
扶疏想了想,寧露和那位前夫的事鬧得那麼開,扶嘉都能夠查得一清二楚,韓家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扶疏出神想了一會兒。
俞鶴汶站在她眼前,隻覺她神色柔和如春風,不自覺輕聲道:“那……晚安。”
扶疏抬起頭,笑了笑:“嗯,你也是。”
俞鶴汶沒聽到想聽到的回答,心裏有一點泄氣,可並未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