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宋寒洲眸色沉靜,戴著副無框的眼鏡,更添拒人千裏的清冷孤傲。
隻是他語氣雖然冷漠,但仔細聽卻有一絲心滿意足的倦懶。
扶疏咽了口口水,想那幾天囚禁後的後遺症,倒是讓她更加懂得察言觀色,當然僅限於眼前的宋氏總裁。
她膽子便也大了起來:“喲喲快生了。”
“她生不生跟你有什麼關係?”宋寒洲抱著她腰的手收了力,低聲道,“你都還沒給我生呢,不許去!”
扶疏的眉毛當即緊緊皺在一起,她看宋寒洲今天心情不錯,自己也一直順著他。
剛剛兩個人在一起氣氛那麼曖昧黏著,沒想到轉頭宋寒洲就能這麼冷酷地拒絕她。
扶疏抿了抿唇,心裏不大高興,連方才的乖巧柔順也有點裝不出來。
她鬆開自己圈著宋寒洲的手,從他身上退到了一旁。
宋寒洲卻改為從背後圈住了她的腰,整個人伏在她背後,扶疏瞬間僵住了。
宋寒洲在她耳垂邊吹了口熱氣,沒法子似的誘道:“你看你......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考慮一下。”
“什麼?”扶疏被耳旁的熱氣席卷得臉紅,連大腦都像在缺氧。
宋寒洲卻很有耐心,他摸了摸身下人的頭發,像在摸聽話的小寵物:“這都不會?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事了,宋太太。”
扶疏回憶起昨天,羞惱得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這個……變態!
她揪著身下淺藍間白的床單,小口小口調整好呼吸,慢慢起身,她扭過頭看宋寒洲,小聲道:“那你教教我。”
宋寒洲忍不住輕笑,抬手拿下了那副眼鏡,露出深邃漂亮的眉眼。
扶疏看著他的動作,看得呆滯了一瞬。
他抱著扶疏,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用最親密的姿勢,說最動聽的話:“叫老公,老公什麼都答應你。”
宋寒洲馬上就察覺到身子底下的人一直在抖,從耳尖到臉頰,甚至是指尖都泛著紅粉,鼻尖上還有細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熱的,看起來真是……可愛又可憐。
他有時也唾棄自己不做人,可做人有什麼趣?
這麼漂亮的景色,錯過了不是可惜了嗎?
他壓低聲音哄道:“抖什麼?有這麼害羞嗎?我們是法定夫妻,叫聲老公怎麼了?何況,這裏隻有我,沒人會知道。”
扶疏當然明白這裏隻有他們倆,可她和宋寒洲從來不是這麼親密的關係。
雖然身體上無限接近,甚至是契合,可在心理和感情上,他們的狀態一直不曾親近。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稱呼會讓她覺得這麼為難。
宋寒洲是個很有耐心的狩獵者,獵物都已經陷在圈套了,咬上誘餌隻是早晚問題。
他摸著扶疏的脊椎,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感受她的緊張:“不叫的話,我可不答應你去懷虞,要不,你換個姿勢叫,說不定不止懷虞……”
“老公。”扶疏深呼吸,低聲道。
她說完後,臉埋在被子裏,一副能把自己悶死的樣子。
宋寒洲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他長了副好皮囊隻是為了掩蓋骨子裏的惡劣。
撞上來的是扶疏自己,不能怪他下手。
可那兩個字仿佛跳動的火星子,從扶疏嘴裏吐出來,熱度從他的小腹一下子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