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嚇得跑到媽媽身邊,看著她們兩人已經嚇傻了的模樣,我立刻在她們耳邊哭了幾嗓子,媽媽和大姨這才反應過來,慌裏慌張地問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大姨,剛才您又是用佛珠又是用黃符紙地對我,辦法不是挺多的麼。
我用手勾住大姨手上的佛珠,然後往下一拉,佛珠反而套在了我的手上。
“這孩子不要鬧著玩了。”大姨把佛珠從我的手上取下,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盯著她看。
看大姨還沒有想明白的樣子,我揚起手,掌心直接就“啪”的一聲拍在了她的腦門上,這架勢,就跟之前她往我腦門上貼黃符紙一模一樣。
大姨的腦門上頓時被我拍紅了一大片,她揉著腦門生氣地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還在記仇,報複我剛才用黃符紙貼你頭上……”
說到這裏,大姨瞪了眼睛,“哦”了一聲連忙從供桌上取來幾張黃符紙。
那隻夾在門縫中,扭曲得已經沒有手的模樣的東西,還在沿著鎖鏈往裏伸,最後用已經變形的手指把插銷拔了出來。
大姨捧著黃符紙再次撞在門上,媽媽見此也放下我幫她堵門。
門外開始撞門,大姨大喊一聲“定”,然後就把黃符紙依次貼在那隻手上。
至於效果,就跟剛才貼在我腦門上一樣,完全沒用。
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大姨可能吃虧上當,被裝神弄鬼的神棍騙錢了。
大姨有些慌,但又不是很慌,她對媽媽說:“我供桌上還有幾摞符紙,出自不同的大師之手,肯定有厲害的大師能製住他們,你趕緊給我拿過來。”
這時候媽媽也不嫌棄大姨的封建迷信了,連忙從供桌上取來符紙交給大姨。
大姨用肩膀堵著門,嘴裏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把手上的符紙一張一張地往那隻手上貼。
很快,那隻手上已經被貼滿了,可是完全沒用,外麵的撞門聲根本沒有停下。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大姨的運氣了,難道就沒有遇到過一位有真材實料的大師麼。
大姨手上的符紙隻剩下最後一張了,她閉上眼睛,大喊了一句:“我拚了。”然後把最後一張黃符紙貼在了別的符紙上麵。
我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那張符紙貼上去之後,它下方的那些符紙竟然燒了起來,很快就隻剩下落在地板上的灰燼了。
之前根本不在乎骨折的手也感到了疼痛,扭曲掙紮著要抽出去。
我剛鬆了一口氣,忽然看到大姨居然緊緊地抓住了那隻很嚇人的手,不讓它抽出去。
大姨一麵拚命地保住那隻手不放,一麵歪著頭去看黃符紙:“我要看看這上麵,簽的是哪位大師的名號。”
大姨湊得太近,一不小心被那隻掙紮的手甩到了臉上。
她忍不住撒開手,那隻手立刻像一張紙從門縫中抽走了。
媽媽掛上鎖鏈後,從貓眼裏往外麵看。
“怎麼辦,他們就在門口,根本沒有走,姐,快打電話報警。”
“你傻啊,這是警察同誌能解決的事嗎?”
大姨揉著被打中的臉走到供桌前,從上麵拿出一個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