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什麼,你便信什麼?”
“他們一個是我的血脈親人,一個是我未來的人生伴侶,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我難道要去相信外人說的話嗎?”
閻君的臉色在陰影中,顯得黑如鍋底。
“那卞城王的未婚妻,你為什麼會來嬰閣?”
也不知道他的語氣似乎怎麼回事,“卞城王”和“未婚妻”這兩個詞湊在一起,怎麼聽怎麼刺耳。
不過,我顧不上這人情緒上的起起伏伏,連忙把自己來見他的目的說了。
沒想到,我剛說完,他居然返身就走,肩膀擦過我的肩膀,連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我連忙追上去,即便要拒絕人,直接說就行了,這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君大人,當年十殿閻羅在您的見證下做了約定發了誓,現在他們卻要違背諾言,想把我扔進幽墟之中,還對畢雨同施壓……”
“既然也與畢雨同有關,為何出現在這裏的人是你?”
我不明白閻君的意思,他繼續說:“畢雨同作為你的未婚夫,不僅不能保護你,反而還讓你替他出麵,這種無用的男人,你真的覺得他是值得依靠的人嗎?還是說,僅憑一束什麼花就能勾住了你的魂?”
這話聽得我怒火中燒,不顧他的身份,大聲說:“我費勁辛苦來這裏見你,是想請你出麵調停的,而不是來聽你陰陽怪氣的。”
閻君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後的我差點撞到了他背後。
我控製不住怒火:“你不願意出麵就算了,居然還當著我的麵說我未婚夫的壞話,真是太差勁了,既傲慢又差勁。”
“我差勁?畢雨同他無能保護不了……”
“無能?”
我氣得一揚手想要打過去,他抓住我的手,盯著我手腕上的心緣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畢雨同又把這玩意戴到了你手上?”
我抽回手,“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這鐲子對你沒有絲毫好處。”
“怎麼沒有,能讓我們時刻不分離,畢雨同早就跟我說過了,我自己樂意戴上的。”
“小姐,怎麼了?”
大門口傳來蓉蓉的聲音,我回頭,看到大門被兩隻石獅子腦袋堵得嚴嚴實實,蓉蓉硬生生從兩顆正在看熱鬧的大腦袋中擠進來。
“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嬰閣。”
兩隻石獅子雖然這麼說,其實它們根本沒有阻攔蓉蓉,好像隻是當著領導的麵裝裝履行職責的樣子。
蓉蓉跑到我身邊,質問閻君:“你是誰,居然敢對卞城殿未來的女主人不敬?”
我希望蓉蓉不要見到人就說這句話了,不僅沒給自己立下威嚴,反而更容易丟人。
閻君聽著蓉蓉尖利的聲音,非常痛苦地皺眉。
我對蓉蓉說:“這位就是我們辛辛苦苦從閻君殿,找到嬰閣的閻君大人,不過他已經拒絕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卞城殿了。”
蓉蓉看了閻君一眼後,迅速地低下頭,小聲地對我說:“小姐,我們回去是好,可我害怕那幾個黑衣人又在原路上堵著我們,萬一再遇到他們怎麼辦?不然,讓鬼使先回去,通知城主大人來接您。”
剛才還一臉恨不得弄死我的閻君,此刻居然主動問:“什麼黑衣人?”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在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