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熟悉的雜物堆後麵第三次發現了黑貓。
這一次,它蹲坐在木箱子上,歪著頭看看閻君,看看我,最後又看向自行車上“它自己”的兩具屍體。
我連忙擋住它的視線,免得它留下心理陰影。
我期待地看著閻君,沒想到他不僅沒有上前抓住黑貓,反而兩腿曲盤坐在地板上,看樣子是決定不打算碰它了。
我一麵盯著黑貓免得它跑得無影無蹤,一麵小聲地對閻君說:“你到底在幹什麼,再試一次嘛,就最後一次。”
“那又能改變什麼,本君照顧不好任何東西,無論是一個寵物,還是一個人。”
我心說,現在也不需要你照顧一個人呀,先把這隻貓的事給弄明白就不錯了。
黑貓無聊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趴在原地開始舔自己的爪子玩。
我慢慢的靠近閻君,不知是怕驚到閻君還是驚到貓。
“這一次,你不要試圖改變什麼,就照著原來發生過的事再經曆一遍就好了。”
他不僅不理會我,反而還閉上了眼睛。
我看向小黑貓,它現在完全專注於舔自己的爪子。
我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朝它走了兩步,它猛地看向我,我立刻停住腳步,它繼續放鬆地舔毛。
我趁著它沒反應過來,一把揪住它的後頸。
黑貓在我手上發出了慘烈的叫聲,閻君卻沒有睜眼看一眼。
我想把黑貓扔到他懷中,反正不管是貓砸到他身上,還是他主動碰到貓,反正結果是一樣的,隻要能讓他返回到過去就行了。
沒想到那隻貓卻在我手上奮力的掙紮,靈活的身子扭動著,還用爪子抓我的手臂。
我一邊躲開它的攻擊,一邊說:“你有沒有搞錯,我這也是在幫你,想想看,如果我們順利離開這個房間,你也不用在這裏一直當工具貓了。”
它根本就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反而掙紮得越來越厲害。
我養過貓,而它比一般的貓更靈活,更有力量。
它的爪子抓到我的手背,頓時就留下了幾道血印子,我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沒有鬆開它
我把它扔到閻君的懷中,然而就在撒手的一瞬間,他竟然反身撲向了我的臉。
這已經是它第二次跳到我的頭上了,我用一隻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臉,另外一隻手則揪住他的後頸,把它從我頭上拽下來,結果他的爪子反而越摳越緊,疼得我忍不住喊救命。
一隻手突然按在了我的手上,同時我聽到了閻君的聲音:“放開它,你越是這樣,他反而會越緊張,有可能會抓傷你。”
“你快點把它弄走。”
我好像聽到閻君苦笑了一聲,他的手沿著我的手背和手指往下滑動,好像很快就要碰觸到黑貓光滑的皮毛。
我不知怎樣想的,突然鬆開了黑貓,反而抓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
剛說出這三個字,黑貓紮進我皮肉裏的那種疼痛感瞬間就消失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竟然離開了如意樓。
眼下的房間也十分寬敞,光線更加昏暗。
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有人進來了。
我下意識就想躲起來,但離我最近的一個藏身地方,就是距離我有好幾米遠的簾障,我還沒有跑到那裏,對方就已經出現在我視線中了。
他看向我,我也盯著他,一位麵相大概在四五十歲的華服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