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道文莎要幹什麼,沒想到她竟然把望遠鏡塞進了我懷中。
“快,看看你家的那位閻君大人,他站在那個大坑邊緣要幹什麼?”
原來文莎跟我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愈行愈遠的閻九琛。
我把望遠鏡舉到眼前,剛調到清晰的程度,就看到站在深坑邊緣的閻九琛,竟然拎著孟小強的衣領一躍而下。
他這一跳下去,我立刻站了起來。
我腦袋裏一片空白,明知道閻九琛那麼厲害,飛天遁地都不在話下,但還是擔心,不,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沒有多想,立刻跑起來。
文莎跟在我身後,李培問我們要做什麼,但我們兩人已經跑過去。
文莎抽空轉身朝他擺擺手:“你照顧好孟前輩。”
我們還未跑到深坑邊緣,閻九琛忽然又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一邊跑過去,一邊問他:“你忽然跳下去幹什麼?”
“你看到了?我隻是懶得走下去而已,不用擔心。”
“嚇死我了。”文莎拍著心口說,“我還以為是跳懸崖鬧自殺呢。”
“誰在擔心你,我擔心的是孟小強,他呢?你有沒有把孟小強摔壞了。”
閻九琛指著通往深坑底部的小路,等了一會兒,孟小強才沿著小路爬上來,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個人。
但深坑裏哪有什麼人,除了石柱中封印的屍女之外,就隻剩下墓穴中的屍女了。
我頓時就明白閻九琛做了什麼,不置信地問:“你竟然掘墳挖屍?”
閻九琛親手將孟小強身上背負的女屍輕輕放在地麵上。
這位死後依舊不得安寧的屍女前輩的遺體保存得非常好,從她幹癟的臉上,甚至能推斷出她死的時候正值青壯年。
“既然前人可以掘屍化碑,那麼我認為以你的血和這位屍女前輩的遺體,完全可以做出一個代替你封印的替身,既然你來到了這裏,正好可以取血了。”
文莎拍拍手說:“聽起來行得通。”
我看看自己手上的手掌,然後朝閻九琛伸出了手。
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沒有理會我,而是低頭看著這位倒黴的屍女前輩的遺體。
一把小刀伸到我麵前,我看向文莎,她問:“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沒說話,隻是把手遞給了她。
文莎歎了一口氣說:“不明白為什麼因為別人的不舍得和心疼,就要我來做這個壞人。”
我瞪著文莎,這都是什麼時候,她還在開我和閻九琛的玩笑。
文莎翻了一個白眼,忽然抓住我的手,同時湊過來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記得要慘叫喊疼。”
我還沒琢磨明白這話的意思,原本就一直在疼的手心上,再次狠狠疼了一下。
我捧著手,文莎居然在原本的傷口上麵豎著畫出了一道,掌心有一個十字的傷口。
文莎瞪了我一眼,我才條件反射一樣喊出來:“疼……好疼……疼死了。”
閻九琛這才看向我,握住我的手腕,他往我的傷口上吹了一口氣,那種刺疼頓時緩解了一些。
隨後,閻九琛把我拉到了屍女前輩身邊。
我的血流到了她的額頭,手心這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