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氣又急,差點就摔了手機。
等我重新打開網頁,想從報道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時,明明在打電話之前的幾分鍾內,還能看得到的報道。
此刻再打開網頁的時候,竟然顯示內容已經刪除了。
我重新找了一些報道,雖然也有醫院嬰兒最新失蹤案的介紹,但我發現,沒有一張照片和視頻中再出現鍾家人的身影。
我猜測這都是鍾家人的手筆,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有本事的話,寶寶爹一開始根本就不應該失蹤。
文莎肯定不會主動再告訴我寶寶爹的近況了,而我在嬰閣裏,又什麼也為他做不了。
我跑到暮霜房間門口,不等我敲門,就聽到暮霜的聲音:“一定是你,閣主,不要在外麵跑動。”
我敲了敲門後,直接隔著房門對暮霜說:“我有事應該要離開一段時間,嬰閣裏的事,暫時就交給你了。”
我說完後,再次跑回自己的房間,身後傳來暮霜的一句:“都說了不要跑動。”
我快步走回房間後,關上房門,伸手摸進了上衣口袋裏,掏出那三張符籙,找出其中那張可以帶我前往人界的。
我把它疊成小方塊,兩手握在一起,將它緊緊的夾在手心裏,照著暮霜曾經教給我的那樣,緊緊閉上眼睛,心中想著寶寶爹曾經住過的那一間醫院。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果然真的已經到醫院裏了。
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出現在婦產科的走廊裏。
此刻,我站在靠近電梯的安全通道裏。
我張開手,掌心的符籙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
我憑著一股衝動就來到了這裏,然而此刻卻沒有想清楚到底該怎麼辦。
我蹲下來,雙手抱腿,下巴放在膝蓋上,想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行動。
文莎肯定不會容許我插手,她說他們鍾家上下都在找寶寶爹,我這邊隻有自己一個人,而我唯一能找到的幫手,估計隻有一堆會詐屍的屍體。
我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關切的聲音:“小姑娘,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要去看醫生?”
我抬起頭,看到一位略微上了年紀穿著製服的保潔阿姨站在我身邊。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沒有生病。”
阿姨露出一臉明白的神情:“那肯定就是在為了生病的家裏人在著急。”
聽到阿姨這樣說,我腦袋裏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沮喪和難過。
我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阿姨說:“不是生病,比生病還要嚴重,我表嫂剛生下來一個兒子,一家人正高興的時候,沒想到孩子居然丟了,這還是我們鍾家的長子長孫,一家人都快急瘋了。”
阿姨聽到我這樣說,非常同情的點點頭:“原來那個丟了的男孩就是你們家的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造大孽的人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不過警察一定會找到的,他們那些人偷孩子一般也都是為了賣給人養,肯定能找到的。”
我與阿姨聊了一會兒,除了打聽到醫院裏同時丟了一個與寶寶爹同日出生的女嬰寶寶,文莎表嫂已經出院離開之外,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沒有半分頭緒,隻能聯係我在人界的唯一依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