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晨是在挨文莎一腳後開始的。
她不解地看著我睡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地板上:“你為什麼會睡在這種地方,我的沙發有什麼問題嗎?”
我從地板上坐起來:“沙發沒問題,但我現在比較習慣睡地板上。”
文莎震驚地看著我,似乎在考慮這是嬰閣裏什麼不為人知的傳統或者是福利。
最後,她決定什麼都不說,而是遞給了我一張紙,上麵寫了幾個地址。
“今天我們分開來找線索,有什麼情況的話,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然後對文莎也說了一句:“如果你有什麼情況的話,也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文莎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當做她是答應了。
文莎略微想了一想,然後拿出一把光禿禿的鑰匙,放在了寫著地址的紙張上麵。
“這是我的備用鑰匙,等你走的時候再還給我。”
我照著文莎留的地址,第一站是一家高檔月子中心,我剛走進去,工作人員立刻就迎了上來。
我笑著說:“我是來幫姐姐谘詢的,她現在懷孕了,出門不怎麼方便。”
對方聽我這樣說,立刻熱情地介紹起了他們中心的資曆和特色服務。
文莎隻說主要來月子中心和醫院找線索,但根本就沒有詳細對我說明該如何找線索。
警方早就公布了那名孕婦的照片,但這麼久以來,卻沒有人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而且我懷疑對方是否會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公共場合裏。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我漫不經心地聽著工作人員的介紹,心裏想著那些失蹤孩子們的特點,最主要的就是年齡比較小,基本上都在出生在三個月之內。
而且正好是一半是男孩,一半是女孩,特別的平均。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跟我介紹產婦們恢複期間的夥食了,一天五頓,五星級水準。
我一邊聽一邊四處看,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我的這副態度實在過於消極被動了,工作人員漸漸也失去了熱情,直接問我還有什麼要求。
我搖頭說:“我自己是沒什麼要求,反正也不是我住在這裏,隻不過……”
我故意拉長了聲音,等吸引了到工作人員的注意力後,才憂心忡忡地說:“隻不過你們也知道,最近新聞裏那些孩子失蹤的事,好像都是發生在月子中心裏,我姐姐就比較擔心這一點,她一麵想住在月子中心裏休養,但一方麵又覺得對孩子來說不安全。”
工作人員連忙大聲反駁:“怎麼可能,這裏麵還有一些是在醫院裏發生的,都是他們管理不善造成的,我們中心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們的安保非常認真負責,而且您看這裏到處都有監控,自從失蹤案發生後,我們這裏還引進了最新的門禁製度,中心努力保護產婦和孩子們的安全和健康。”
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抬手示意我看一下四周的監控。
“這些監控真的有用嗎?人家醫院裏也有監控呀,而且數量一點都不比你們這裏的少。”
我和工作人員朝著前台走過去,我注意到前台有兩名員工,陪著一名衣著高檔的孕婦,對方的氣質,看起來和這家高檔的月子中心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