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鋪開了一層監控照片,從周小梅在醫院裏,她去月子中心,還有一些路麵上的監控照片。
文莎指著周小梅在醫院中抱著孩子穿過走廊的照片。
“你抱著的這兩個孩子是誰?”
周小梅看了一眼照片,直接就說:“我不知道,這上麵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麵對如此清晰的監控照片,居然直接否認是她本人,這是我和文莎沒有想到的借口。
文莎的手指不斷戳在照片上:“你覺得我像是笨蛋還是瞎子?照片上的這個人明明就是你,除非你告訴我,你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
周小梅並沒有雙胞胎姐妹,但她就是堅決不承認監控上的人是她。
“我去醫院當然是為了檢查,去月子中心是預定月子套房。”
我看著周小梅的肚子,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直接就問她:“你是真的懷孕了嗎?監控上你行動起來可根本不像是一個孕婦。”
周小梅瞪著我:“不懷孕,我哪來的這麼大的肚子?難道是胖的嗎?”
“你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用多少辦法裝出大肚子的模樣。”
文莎聽我這樣說,嘀咕一句:“應該不至於,畢竟有醫院的檢查單”。
雖然這麼說,但文莎還是讓房間裏的表弟離開,自己親自動手掀開了周小梅的衣服。
圓滾滾的肚子上,皮膚繃得緊緊,甚至能看到一些青色的血管,這場麵一下子就跳進了我和文莎的眼睛裏。
我們兩個裝過孕婦的人,連忙放下了周小梅的衣服。
周小梅的臉與脖子脹成了紅色:“你們,你們太侮辱人了。”
我擔心地看著她,唯恐她氣得暈過去。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審訊技巧太拙劣了,完全沒有從周小梅的嘴裏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和文莎站在“臨時審訊室”的門口,鍾陽小聲對文莎說:“表姐,你確定沒有認錯人嗎?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女人和監控中的那個人並不一樣。”
文莎說:“怎麼不可能,雖然化了妝,但眼睛還是那雙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就連嘴角向下撇的角度都是一樣的,怎麼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是不是每個人的眼睛都出了毛病,都認不出來嗎?”
文莎雖然這樣說,但剛才她明明也懷疑過自己認錯了人。
我忍不住說:“為什麼每個人在看著她的時候,反而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認錯人,而且和她接觸的時間越長,這種懷疑的感覺就越明顯。”
我說完後發現文莎居然在盯著我看,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難道沾了什麼髒東西?”
文莎竟然笑起來,她衝我招招手,再次返回到審訊室內。
房間中的周小梅正在哭泣,看起來非常可憐,而我和文莎當然就成了反派壞人。
她一看到我們,就立刻哀求著讓我們放了她,她覺得很不舒服,肚子有點痛。
而且,周小梅反複說我們認錯人了。
文莎輕鬆地說:“如果我們認錯人的話,我們不僅向你三叩九拜道歉,還會把你生孩子坐月子的錢全都付清了。”
文莎一邊說一邊走向周小梅,她抬起右手,大拇指指甲在她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下,然後迅速將流血的食指按在了周小梅的額頭中間,同時大喝了一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