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莎指著木盒的另一端,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她讓我看的是什麼東西。
但有鎖魂陣上的紅線作教訓,這一次我更細心了,發現每個木盒上,都連著一根蛛絲一樣的細線。
十二根細線像是融進了銀白色的月光中,根本不容易被發現。
細線的一頭係在孩子們的左手手腕上,另一端則向房間中央延伸,最後彙聚在一起,圍出了一個蒲團大小的圓形。
如果剛才我抱起寶寶爹的話,他手腕上的這根細線要麼會斷掉,要麼會把房間中央圍出來的圓形扯散。
“這是什麼東西?對孩子們有害嗎?是不是綁架孩子的留下的記號?”
我沿著細線走到房間中央,最後站在了那個圓圈中間。
月光從頭頂灑下來,我忽然感覺身體像是沉浸在三月的微風之中,既涼爽又溫暖,渾身都非常舒服,而且就連剛才擔憂緊張的情緒也全部都消失了。
我吃驚地對著文莎說出自己的感受。
文莎走到我的身邊,她站在我身邊,眯著眼睛感受了片刻後,失望地衝我搖搖頭說:“我沒有任何感覺,是不是隻是你的錯覺?
我聽她這樣說,也開始懷疑是不是隻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我閉上眼睛,但這種舒服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我肯定地對文莎說自己的感覺沒問題,這個被細線圍出來的圓圈真的很神奇。
文莎仰頭看了看頭頂的玻璃罩,又低下頭看著腳下。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片的月光似乎更明亮一點?”
室內的月光已經比室外明亮了幾倍,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差別,但在文莎的提醒下,還是看出了這一點區別。
我看著四周的孩子們,問文莎:“怎麼辦,我們能不能不管這奇怪的細線,直接救孩子們。”
“等等,孩子們現在既然沒事,也許我們能先找到幕後黑手是誰。”
這一切也許就是那個可以得到我的血,並且能夠製造出固魂釘的人。
而且,他還慫恿鍾老頭從我手中搶走了固魂釘,我和文莎一樣,也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不過,我看著這些昏迷不醒的孩子們,不想把他們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多留一分鍾了。
“現在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萬一對方非常厲害,而我們又失去了就揍孩子們的機會,那多可惜。”
“就憑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一次性帶走這麼多孩子。”
“那你現在就把車開過來,我們把孩子們都帶出去。”
我與文莎爭執的時候,忽然聽到從外麵傳來一聲朽木斷裂的的聲音,隨後,是一陣低低的談話聲。
從聲音來判斷,來人至少有兩個。
我和文莎對視一眼後,連忙把所有的木盒恢複原樣。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們把木盒恢複原樣後,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大問題:這個房間裏空蕩蕩的,連一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
我和文莎同時看向房間另外一頭的窗戶,木質窗欞的位置早已朽壞,隻露出來一個空洞洞的大窟窿。
我們顧不上多想,依次從窗戶裏跳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