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拽著門,它卻紋絲不動。
我懷疑自己是拉錯了門,不是自己進來的時候,打開的那扇門。
可是四周全是一模一樣的窄門,我一連拉了好幾扇,全都打不開。
但幸好房間隻是震動了一下,在我想要開門的時候,已經停下來了。
我麵對這個空曠的房間,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麼會什麼東西都沒有,那麼些閻羅進來後,難道就隻能坐在蒲團上靜思嗎?
我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蒲團上,我把蒲團抓起來,看了看地板,然後又看了看蒲團的底部,發現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這地方難道是要強製人完成靜思之後,才會打開門把人放出去嗎?
可是,這個房間到底怎麼判斷是否該放人出去呢?
我把蒲團扔到地板上,自己坐了上去。
現在這幅情況,是我怎麼也沒有料到的,不僅沒有任何的危險,反而十分平淡無聊。
空曠的房間中靜悄悄的,除了一些自己發出的動靜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而且,在這種環境之中,連我自己都跟著安靜了下來,不想再發出任何聲音。
反正夜台之中隻有我一個人,我幹脆很沒形象地躺了下來,同時拿出了手機。
閻羅進入夜台靜思的待遇肯定沒有我好,畢竟我還能玩手機,完全不會無聊。
我剛按亮屏幕,地板忽然震動了一下,就像是我剛剛進入房間時那樣。
我頓時就坐了起來,以為是自己的偷懶惹怒了這裏的哪路神仙。
我放下手機,昂首挺胸盤腿坐好之後,震動立刻就停下來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難道隻能一直維持這幅模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還以為這裏要成為我的天下了,沒想到已經有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聽起來帶著一絲玩笑的,但又聽不出是年輕人還是中年人的嗓音。
我沒想到這裏還會進來第二個人,猛地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的位置。
他臉上胡子拉碴,亂糟糟的半長頭發紮成馬尾,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腳上穿著布滿塵土的高幫皮靴,迷彩褲管紮進靴子中,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襯衫又紮進了褲子裏,襯衫外又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外套。
不僅如此,他背後還背著一隻至少有一米高的大背囊,完全就是一副四海為家的流浪漢造型。
我站起來,同時警惕地看著他。
他將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囊扔到地板上,自來熟地問我:“妹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妹妹?
我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皺起眉,還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
他抓了抓下巴,仿佛那些胡子讓他很不習慣很不舒服。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沒有收到任何來自閻九琛的消息。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肯定還不會離開夜台附近,如果他發現一個流浪漢似的男人也進入了夜台,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流浪漢看到我的手機,高興地說:“終於有個聰明人來夜台了,知道提前給自己準備好打發時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