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進石棺裏後,棺蓋上的那個女人,沿著棺蓋傾斜的角度,居然也朝著我滑了過來,她的我和頭發已經垂了進來。
我連忙就往另一側滾去,希望她掉下來的時候不要壓在我身上。
不知道她是不是哪裏卡住了,她居然停了下來,整個人繼續躺在傾斜的棺蓋上。
我剛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意識到發生了大問題:我此刻是躺在棺材裏,那棺材裏有什麼,肯定是死去的人才會在棺材裏。
此刻,我仰麵朝上,隻能看到棺蓋之間的縫隙。
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一側躺著一具屍體。
我慢慢轉過頭,在昏暗的棺材中,我看到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具人形,我鬆了一口氣,這比一具骷髏要好多了。
我和對方此刻正是頭挨著頭躺著,除了和閻九琛之外,我要有機會能和別人這麼親密。
我幹脆側過身盯著對方的臉,從額頭到鼻子到下巴,全都是自己熟悉的。
我立刻就坐了起來,卻忘記了自己此刻正被沉重的棺蓋壓在棺材裏。
我的額頭一下子就撞在了粗糙的石壁上,把我撞得又躺了回去,躺回到了閻九琛的身邊。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脖側,發現還有脈搏之後,我的這顆心才又重新回到胸腔裏跳動。
不過,他為什麼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他為什麼要待在石棺裏,而棺材頂上的那具女屍又是誰?
難道是閻九琛占用了對方的棺材,對方無處可去,隻能躺在棺蓋上了嗎?
我戳了戳閻九琛的臉,小聲地喚他。
閻九琛至少還活著。
不過,我們兩個人躺在棺材裏也不是辦法,我想從石棺上方的縫隙中擠出去,然後再把棺蓋上的那具女屍放下來,推開棺蓋,把閻九琛拽出去。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之後,頓時就冷靜了下來,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行動。
當我試著把女屍從棺蓋上拖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女屍的衣袖。
我被這隻突然冒出來的手嚇了一跳,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用棺蓋把它壓下去。
但我立刻就想到了這是閻九琛的手,他的手還沒有鬆開女屍的衣袖,我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
我沒有看到閻九琛的表情,但明顯感覺到他的手僵了一下。
棺蓋突然飛了出去,棺蓋和躺在上麵的女屍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平台上麵。
當我的視線從女屍轉移到棺材裏時,發現閻九琛已經坐了起來。
我一直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他看看我的手,張開嘴似乎說出了“戒指”這兩個字,然後他又盯著我的臉,一副睡得非常迷糊,還沒有鬧明白自己身處何地的表情。
看他這副模樣,不知道他這天受了多少罪。
“是的,戒指戒指,我沒有弄丟,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說你被流放到這個偏僻的小島上來了,還要有什麼九天之雷,我和諦聽好不容易才找來的……”
“諦聽?”
“是啊,雖然他說自己是來釣魚的,但我才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