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閻九琛的警告,我完全不擔心:“十殿閻羅看不出來,張不知看不出來,文莎媽媽怎麼就能看出來是假的?”
我正勸說閻九琛的時候,李培進來了。
他看到房間中除了我和閻九琛之外的第三個人後,臉上露出不置信又顯得心碎的表情。
隨後,他立刻朝著對方奔過來,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你竟然在這裏,你,我,我……”
我直接想把李培手中的人拉走,但他卻緊緊地抓住不放。
李培像是害怕對方下一刻就會消失一樣,飛快地說:“我不該不接你的電話,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傷害了你?”
見此,我對閻九琛說:“你看,就連李培都看不出是假的,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是讓文莎媽媽把她帶回家,我們隻是讓她看一眼,說幾句話,讓她暫時放寬心。”
李培根本沒注意到我說了什麼。
他手中的人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無辜單純,甚至是顯得過於天真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她又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這次稍微用力地拉開了李培,對他說:“這不是文莎。”
李培完全不相信我的話:“她怎麼可能不是文莎,她與文莎長得一模一樣,我難道還不夠了解她嗎?”
李培看起來完全接受不了,我解釋說:“這是我利用榕樹精的木鐲變化出的文莎,我打算先安撫住文莎的母親,李培,你自己看清楚了,她真的不是文莎。”
在我說話的時候,李培的手已經摸上了假文莎的臉。
我拉開李培的手,反而驚到了假文莎,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我們兩個人,然後竟然躲到了在場的唯一一個顯得比較平和的人——閻九琛的背後。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個表現,讓李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不是文莎,文莎才不會這樣膽小害怕地躲在別人身後,她隻會讓別人躲在自己背後。
假文莎從閻九琛的背後探出半張臉,有點不安地看著李培。
李培看著假文莎,失魂落魄地走了,也不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你對他寬容一些,現在他是最痛苦的人,因為除了悲痛之外,他還非常自責愧疚。”
我沒想到,竟然連閻九琛也在幫李培說話。
“你不要同我說這些,我不聽,因為對我來說,這些苦難都比不上文莎肉體上的痛苦。”
我把假文莎從閻九琛身後拉出來,她這幅性格,文莎媽媽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的。
我歎了口氣,眼前的假文莎立刻就變成了一叢人形的樹枝,樹枝退進底部,變回了木鐲的樣子。
我把木鐲套回到手中,想著怎麼讓假文莎更像一些時,閻九琛說:“我卻覺得心理上的痛苦,遠遠要比肉體上的痛苦更難以承受,就好比我因為張不知失去了記憶,我明知道罪魁禍首是張不知,但一想到那些事情曾傷害到你,我至今仍覺得愧疚,對李培來說也是一樣的,他以後想到文莎姑娘,都會後悔一件事,為什麼沒有接通她的電話。”
我忍不住叫到:“他哪裏有資格與你相比,他從來都沒有為文莎做過什麼,一直都是文莎在為他付出,我還記得我初次見到文莎,是我們因為嬰閣意外轉世為小嬰兒,李培一個電話就把文莎叫來了,可是對文莎,無論她給李培打了多少電話,他卻沒有給過回應,從未為對方做過什麼的人,憑什麼與你相比,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一直在幫著我度過難關,陪我麵對失去父親的痛苦和孤獨,所以,不要拿他與你自己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