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掌甩開鬼使的屍體,就像是扔掉一個破口袋。
鬼使的屍體撞到了巨柱上,竟然撞落了一塊與屍體差不多大小的石塊,然後一同落進了忘川水中。
“情況不對。”
我聽到閻九琛這樣說,忍不住叫起來:“這情況對了才有鬼。”
橫掌雙目赤紅,仰天咆哮了一聲後,對著閻九琛說:“力量,你們所有人的力量都是屬於我的。”
看著他這副癲狂的樣子,我此刻更加擔心的是繁瓔,但繁瓔一開始說的是“救救橫掌”。
他這副模樣,隻怕是從他手中救別人還差不多。
橫掌看了一眼巨柱,他似乎對巨柱的崩塌感到十分高興。
“巨柱是由你的肉身所化,你為何要破壞它?這是唯一一根支撐冥界的地柱,若是它毀壞了,整個冥界都會陷入到災禍之中。”
“地柱雖然是我的肉身所化,但已經不再是我的肉身了,隻不過的一堆哪裏都去不了的破石頭,我就是想毀掉地柱,毀掉冥界。”
橫掌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越來越瘋了。
“你肯定有哪裏不對勁,要不然繁瓔也不會來找我們,她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你帶走了她?”
“不要在我的麵前提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騙子。”
提到繁瓔的時候,橫掌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對繁瓔有著深仇大恨。
見他這副態度,我幾乎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親眼見過,橫掌與繁瓔和好的那一幕了。
我問橫掌:“你說繁瓔是騙子,那她到底是哪方麵騙了你?”
橫掌原本理直氣壯的臉突然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
他略微想了一下後,咬牙說道:“她哄騙我以血肉之軀化為石柱後,卻對我棄之不理,她是冥界之主,我卻隻能是支撐冥界的一根柱子。”
我看一向閻九琛,低聲說:“他是不是已經忘記與繁瓔和好了,明明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這忘得也太快了,難道是老年癡呆了?”
閻九琛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諦聽說:“倒是有可能,畢竟橫掌大人的年齡,已經不是用老能形容的了。”
畢雨同說:“但橫掌大人畢竟不是老頭子。”
橫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們在說什麼,他舉起雙手,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高聲說:“她指望我心甘情願長長久久地當一根柱子,那我偏就不讓冥界安穩。”
我大喊:“橫掌大人,繁瓔在哪裏,這些事情算是你們的私事,還是應該讓她來跟你解釋比較好。”
橫掌把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用一種既不滿又不屑的語氣問:“你是誰?為何敢直呼繁瓔的名字?”
聽這意思,橫掌似乎還是維護繁瓔的。
我說:“當年繁瓔懷孕,你難道就不關心你與她的後代嗎?”
橫掌聽了我的話之後,似乎開始回憶過往,神情與語氣也不再顯得那麼瘋狂了:“是的,繁瓔懷孕了,那個孩子讓我與繁瓔血肉相連。”
但隨即橫掌的眉頭皺在一起:“但她根本就不顧那個孩子,一心隻想著如何穩固冥界。”
“您雖然生氣不滿,但我們也不能怪繁瓔舍己為公,畢竟,沒有她與您的犧牲與奉獻,冥界似乎也綿延不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