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了新年,江欲一個人在家,自然是懶得過這個新年的。
家裏那些東西,他也都懶得整理。
鹿柚要收拾自己家,就把奶昔丟去了隔壁,讓幫忙江欲照看。
江欲本來是不情願的,但——看在鹿柚的麵子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小土狗一點兒也不安分了。
跟個沒長大的調皮小孩似的,隻會到處搗亂。
江欲忍無可忍,咬著牙把那小土狗給關了起來,關在一個狗籠子裏。
那是許諒送過來的。
奶昔不滿自己被關起來,衝著江欲汪嗚汪嗚直叫。
江欲比它還凶,不知從哪裏順來了一把長長的水果刀,抵在了狗籠子外麵。
“小土狗,你他麼再給老子叫兩聲試試,很囂張啊你?”
奶昔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連忙躲遠,甚至還用小爪子捂住了眼睛,趴在籠子裏頭。
江欲被它這蠢樣給逗笑了,薄唇輕啟,吐了句:“傻狗。”
江欲站起了身子,把那水果刀往茶幾上一放,躺倒在沙發上。
小小的沙發容不下他,長腿隻能搭在外麵。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鹿柚過來要狗了。
此時的江欲,因為犯了困,已經在沙發上睡熟了。
鹿柚敲門沒人回應,隻能輸入密碼開了門。
上次來這邊,江欲告訴過她密碼,所以她還記得密碼是多少。
進去後,鹿柚試探性喊了聲:“江欲?在嗎?”
還是沒人回應。
鹿柚走近些兒,才看見在沙發上熟睡了的男生。
江欲單手擱在接近小腹那塊位置,一隻手微垂,兩條長腿都搭在外邊。
鹿柚湊近了他,微微彎下了腰,細細打量起了他的睡顏。
細碎的長發搭在額前,鴉羽般卷翹的睫毛整齊分明,落在眼瞼上映出一小片陰影。
桃花眼底下那片,不知道是光線打下的陰影還是黑眼圈兒,看起來重得很。
順著高挺的鼻梁下去,是那張帥得驚豔的臉,薄唇微抿。
鹿柚一時有些看迷了,忍不住想碰一下他的臉。
可手剛抬起到半空中,又生生停住了。
她怕弄醒江欲。
但是,趁著這個機會,偷偷占一下江欲的便宜,貌似還挺刺激的。
鹿柚忍不住心動了,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就摸一下,摸一下就好了。
於是,鹿柚大著膽子碰了下江欲的臉頰,一邊偷偷看著他。
見他沒有醒,鹿柚更加大膽了。
她還想扯一根江欲的眼睫毛。
想看看他的眼睫毛到底有多長,為什麼看起來會那麼地卷翹……
然而,下一秒。
睡著的男生倏地睜開了那雙漂亮上挑的桃花眼,冷不丁地和她對視上。
“你在幹什麼?”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沙啞質色。
鹿柚心虛地收回了手,“沒,沒幹什麼啊,我就是想叫你而已。”
一看那閃躲的小眼神,就是在撒謊。
江欲看透了她,但卻懶得拆穿:“嗯哼,叫老子有事兒?”
鹿柚心都嚇亂了,隨口扯了個借口:“我、我來叫你吃飯,對,吃飯。”
江欲:“……”
是不是他臉上寫著傻子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