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女人,居然會是害得他家離人散的罪魁禍首!
雖說江家父母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卻是待他極好,將他養育帶大的人!
可以說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在江望可怕的凝視下,方嫣嫣戰戰兢兢地拿起了那份文件。
隻一眼,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江望怎麼會……怎麼會查到了這些東西?
當年車禍的事情,不是已經被封鎖死了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方嫣嫣緊咬著唇,抬眸看向江望,試圖辯解些什麼。
可她那拿著文件不自覺顫抖的手,早已經出賣了她。
江望三兩步上前,拉住了方嫣嫣的胳膊,不複往日的細心嗬護,粗魯的動作幾乎弄得方嫣嫣發疼不止。
男人一雙泛著殺意的鳳眸,猶如纏繞的毒蛇一般,令人心生寒顫。
方嫣嫣害怕不已,掙紮著想要逃開,卻被江望扯住了胳膊。
方嫣嫣苦苦求饒:“望哥,你聽我解釋……”
江望一想到自己被她蒙騙了這麼多年,哪裏還會輕易饒過她?
“方嫣嫣,你說讓我聽你解釋,你解釋什麼?解釋你當年是如何害死我父母的嗎!”
江望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她,縛著她胳膊的手,忽然上移,落到了脖子上。
下一秒,江望用力收緊雙手。
方嫣嫣死命地掙紮著,指甲幾乎都掐進了江望結實的手臂上。
女人猶如瀕臨死亡的魚兒,臉上浮現了窒息的痛苦之色,瞳孔裏寫滿了害怕和絕望。
就在方嫣嫣以為自己要被江望給掐死的時候,江望忽然鬆開了手。
方嫣嫣無力地摔倒在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江望冷笑著:“方嫣嫣,掐死你未免太過於便宜你了,我會把文件移交給警局,讓警察拘捕你,你的下半輩子,就呆在監獄裏過吧!”
聽到這話,方嫣嫣更加慌亂了,連難受也顧不上了,趕忙要抓著江望的手。
江望抬了手,顯然是嫌棄她,不想再讓她多碰一下。
江望叫了幾個傭人來,讓他們押著方嫣嫣,把她給關進江家的地下窖裏。
地下窖裏又冷又濕,夜晚還會有老鼠出沒,足夠好好折磨方嫣嫣一頓了。
是夜。
江望在繁雜的文件中抬頭,抽時間給江欲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接得很慢,幾乎要自動掛斷了才被人接起。
少年那慵懶散漫的嗓音幽幽傳來,咬著不正經兒的腔調:“喂,哪隻狗啊?”
江望噎了一秒鍾,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手撐在辦公桌麵上:“江欲,是我,回家吧。”
已經提了六年的這句話,如今再一次說出口,似乎有些不同了。
電話那邊:“……”
隨即,低沉的聲音傳來:“改天你帶著那個賤女人,在老子家門口跪上一天一夜了,說不定老子就能考慮考慮你這個提議。”
緊接著,電話就被無情地掛掉了。
一如江欲的脾氣。
江望把手機扔到了一旁,雙手扶著額頭,一副懊惱不已的模樣。
江欲掛了江望的電話,輕輕嗤了一聲,麵無表情地拿了根煙,銜在嘴巴裏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