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了解了當年的事情以後,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了。
敢情他查了那麼久的事情,凶手早就已經因為自己作惡作進了牢裏,隻剩下那個愛慕虛榮的方嫣嫣留給他收拾了。
所以……他父母的事情,算是徹底“真相大白”了吧?
江欲忍不住紅了眼,有開心也有愧疚的,更多的是自責。
要是他能早一點兒成為有本事的人,或許齊安澤就能落到他手上,由他親自送進監獄裏了吧。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惡人終究受到了正義的懲罰!
此時,江欲無比慶幸,自己聽了鹿柚的勸,找陳則生問清楚了當年的真相,沒有亂冤枉人。
可,在陳則生的心裏,始終是對除了江望以外的江家人心懷愧疚的。
陳則生看著紅了眼眶的少年,微微歎氣:“江欲,在這裏……我想正式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是我當年為了一己之私,沒有選擇站出來揭發他們。”
無論如何,他都是欠了江家人的。
江欲輕嗤:“行了,你的道歉老子接受了,事已成定居,老子就算是埋怨你也沒用。”
就當是還了他資助小矮子上學的那份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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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這邊,半夜帶著人進到山裏頭以後,因為不熟悉環境,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最後迫於無奈,江望隻好等到天亮以後,再帶著人上山找江欲。
江望嚐試過給江欲打電話,可打過去卻是沒有信號的。
黎明破曉,遠遠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
現在才不過五點鍾,江欲被陳則生叫醒,趁著現在這個時候,打算下山去。
陳則生打開小木屋的門,率先走了出去,江欲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路沉默,一前一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可誰知道,他們兩個人還沒走多遠,樹林裏突然竄出一隻野豬,橫衝直撞地朝著他們而來。
江欲反應很快,急忙拽著陳則生躲開,但那隻野豬忽然又調頭,像是在故意針對他們一樣。
兩個人臉色一變,迅速逃跑,穿梭在樹林間,腳下的枯黃落葉隨風卷起。
江欲跑著跑著,忽然腳下絆到了什麼東西,腳一崴,猛地往前撲倒。
陳則生跑在他後麵,看到江欲突然摔倒了,連忙上前想要扶他起來。
剛走沒兩步,下一秒,兩個人都踩空了,直接掉進了一個深坑裏麵。
後麵追上來的野豬在坑的周圍繞了兩圈兒,最後發現自己下不去,撲哧撲哧叫了兩聲,就離開了。
江欲:“……”
陳則生:“……”
掉進了深坑裏麵的兩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尷尬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一度蔓延。
陳則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率先打破沉默:“這是獵人設置的陷阱,我們現在怎麼上去?”
江欲坐在坑裏沒有爬起來,而是用一副你問老子老子問誰的表情看著他,仿佛在說:老子怎麼知道該怎麼爬上去。
陳則生微微皺眉,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江欲,忍不住出聲詢問:“你是覺得地上不夠髒嗎?為什麼還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