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看著他們在自己跟前低頭的樣子,阮暮雲心裏確實爽...(1 / 2)

第619章 看著他們在自己跟前低頭的樣子,阮暮雲心裏確實爽...

阮雪純十分後悔剛才自己失控的舉措,但此時後悔根本沒有用。

她死死咬著唇,身子搖搖欲墜,深知從這一刻,她算是徹底失去阮宗政的疼愛跟庇護。

失去阮家庇護的人,她就是無根浮萍,被斬斷往上爬的台階跟腳踏。

阮宗政看著阮暮雲,喃喃道:“暮雲,我知道錯了,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你是我的親生骨肉啊,你怎麼能用這麼冷漠的態度對我……”

阮宗政搖著頭,覺得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他想起前妻臨終前對自己的祈求,祈求他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孩子。

然而,他將她的話徹底拋到九霄雲外,想到這,他眼角隱隱有淚光閃過。

他語帶哽咽道:“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脈,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你都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親生骨肉。”

阮暮雲聽著這話,卻緩緩笑了起來,“你錯了,你從沒把我當成你的女兒,被你當成女兒寵愛的是另外一個人,你還記得我剛回到阮家那天嗎?我滿懷對你的期待跟孺慕回到阮家,結果你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家永遠都是雪純的,這家裏的一磚一瓦,一樹一木都有她的份,唯獨沒有你的,你既然選擇回來,就給我安安分分的,不要妄想其他的。”

阮暮雲看著阮宗政帶著悲傷的臉,仿佛看到給雞拜年的黃鼠狼,滿目諷刺:“你從心裏眼裏都認為阮雪純才是你的女兒,而我是來討債的孽障,你嫌棄我來自鄉下,嫌棄我粗鄙不堪,你擔心阮雪純在阮家住得不開心,你擔心她敏感多思,讓我住在離她最遠的傭人房裏,你心裏眼裏都隻看得到她,從來沒有我,所以——”

她看著阮宗政的眼裏,一字一句道:“在我心裏,你永遠不配做我的父親,你的東西愛給誰給誰,我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更不屑要。”

阮宗政淚眼磅礴道:“對不起,暮雲,那時候雪純剛得知自己的身世,情緒很不穩定,我當時想著,你既然回到了阮家,錦衣玉食總少不了你,怎麼樣都會比你在鄉下過得強,可是雪純不一樣,她性子柔軟,你被人搶了十幾年的人生,你心裏肯定有怨,我擔心你會欺負她,怕她受氣,你不知道雪純性子單純,膽子小……”

阮宗政說著,聲音一點點小了下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阮雪純人設漸漸崩塌,柔軟單純或許隻是她的保護色。

阮暮雲緩緩笑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阮雪純,擔心的也是阮雪純,在你心裏她才是第一位,在此之前,可能我在你心裏連個陌生人都算不上,你們都擔心她受委屈,那我呢,我剛從鄉下來,人不生地不熟,還有個鳩占鵲巢不肯挪位的假貨在家裏被人供著,個個把我當成假想敵,唯恐她在我這裏受到半點委屈,我明麵上說是阮家的孩子,但在阮家處處看人臉色,阮家那碗飯端得我生不如死,你們一家人親親熱熱,從沒考慮我會如何尷尬難堪,我在阮家名不正言不順,活得還不如保姆自在,起碼人家是憑本事吃飯!”

“我回到阮家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懂得看人臉色了,自尊心強,愛麵子的年紀,在自己家裏卻裏外不是人,你們高興了賞我個好臉色,不高興了指桑罵槐,我活得連乞丐都不如,你們端著高姿態,覺得把我從鄉下接回來,我就該對你們感恩戴德,你們阮家全是一群冷漠無情,勢力刻薄的東西!”

阮宗政顫抖著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秀青沉著臉上前,“你也別說得那麼難聽,如果不是我把你從鄉下帶回來,你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阮暮雲犀利的眼神陡然射向她,“你錯了,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我回阮家不過半年時間,在那樣陰鬱的環境裏,我沒自暴自棄是我媽在天上保佑我,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博出來的,跟阮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你空口白牙說這種喪良心的話,也不怕我媽氣得從棺材板裏跳出來,找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