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名義給她。”待他看完,厲衍爵補充了一句。
“為什麼不親自給她。”
“用分手費侮辱她麼?”男人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隻怕她會更傷心。”
素來知道她的性格,若是他自己給她,她能不能收下,還真不一定。
顧淮安明了。
他點了點頭,“看來,我又要沾一次你的光了。”
“厲少,出手幫我搞垮林家,把林映汐送進監獄,又搞定白家的財產,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到的?”
聞言,厲衍爵的眸底,便閃過一抹狂風卷襲的暗痛,他咬著牙關,沉痛道,“留在她身邊。”
聽到他這個答案,顧淮安也是一愣,看向他的眸光,變得深沉而複雜……
他不明白發生了何事,竟然讓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找自己合作,還能合作到這份上。
明明之前,他們該是敵人。
但現在,他們倆已經“狼狽為奸”。
雖說他們兩個人,都是為了白歆羽而合作,但說起來也是奇怪。
他心底默默一歎,然後說,“我不習慣隨便沾人的光,你總得讓我出一點什麼東西,作為交換。”
他一向不屑於欠旁人,更別提對方是厲衍爵了。
“酒店那件事,你已經幫了一個大忙,正好扯平。”
說罷,厲衍爵坐回到車裏,戴上墨鏡,墨鏡遮掩住他眼底的情緒。
“那件事……”
提到那件事,顧淮安深覺頭痛。
那麼俗套的捉奸戲碼……
他配合,他背鍋,厲衍爵自然是應該好好感謝他一番。
但他也生怕,白歆羽機警的回過神來,參透了裏頭的蹊蹺。
他忖了下,不禁道,“我倒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萬一她想起來昏迷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突然就想明白了,你這邊……”
說到這裏,他便欲言又止。
厲衍爵是聰明人,自然能參透他的意思,他完全不用多費唇齒。
“我觀察過,她對那款熏香異常敏感,她絕對不會回憶起,在她昏迷後,那個房間裏發生了什麼。”
厲衍爵緊繃著唇角說完,便關了車門。
司機啟動車子,駛離開來。
他開了車窗,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摘下墨鏡,眉眼低低垂著,陽光下,他側臉弧度流暢而精致……
他稍稍回憶起,他們還是夫妻關係的時候,他點了熏香,每晚都能下床抱她,每一次,都能安安頓頓的抱她一整夜。
可這遲鈍的小女人,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下。
厲衍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手上的力道加重,他接起來,“如你所願,解藥什麼時候給我。”
“別急,再等兩天,我想看她多受一點罪才好。”喬安染微笑。
“還要幾天。”男人聲音冷硬。
“就兩天吧,兩天後你就可以來取解藥了。”
“解藥在國外?”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要帶在身上,不然呢。”喬安染輕佻的一笑。
“你要是有半句謊話,那就是找死?!”男人嗓音陰鷙到了極點,仿佛是從喉嚨裏硬生生地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