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過我托你發給波那城的請柬上麵,一不小心寫成了襲爵禮的日期,這可怎麼辦才好。”
“管家先生,不如我們雙喜臨門吧?”
薛巧狀似苦惱地說道,對著瞳孔微震的阿諾德俏皮地眨眨眼。
阿諾德再度緊了緊和薛巧交握的手。
“我算過了,還有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應該足夠我們做好一切準備了……”
唇上突然微軟。
薛巧噤聲,看著阿諾德的在視線中靠近又遠離,遠離又靠近,一次次輕啄在自己的唇上,克製又歡喜。
半晌而後,阿諾德耳垂充血,喘息漸啞,終於頂著一抹不自知的緋紅無措難耐地吻住近在咫尺的大小姐,廝磨流連。
那雙深藍色如同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漫起一絲水光,薛巧還未看清,便不由得沉浸在管家先生難得外露的熱情中。
……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薛巧的襲爵禮如約而至。
這三個月期間,女王和伯特親王仍未展開核心力量的碰撞,大多數日子風平浪靜;
薛巧因著能幹持家的管家先生提前進入養老生活,除了偶爾出出女王那邊的任務,處理處理卡佩的重要事務,就是在主家的城堡裏過著鹹魚生活;
和薛巧在歡迎儀式上曾共舞一支的普卡拉?歇特爾,則由於薛巧和阿諾德將要成婚的消息黯然神傷,不複之前頻頻來訪的樣子。不過他倒是因為貝琪和邁瑞的事情上門來了一次。
普卡拉說,那個邁瑞的病情醫生表示其實是誤診,隻是表麵症狀相似,其實不是什麼絕症。貝琪當場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羞得那叫一個欲拒還休。
不久貝琪和邁瑞便不好意思地告別,重新回到了居民區。
普卡拉後來派人盯了一陣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就沒再關注這對突然冒出來的艾斯的昔日平民“好友”了。
薛巧聽後若有所思,不過想到不久後的襲爵禮和訂婚儀式,也就懶得去理會他們到底受了什麼人指使、打著些什麼小九九。
翻不出什麼水花的東西罷了,不值得特意浪費自己的心神。
……
這天,薛巧揉了揉眼睛,惺忪著天不亮就自己起了床。
……不然管家先生絕對會為了自己多睡一會兒攬下所有的活。
換好便服,打著哈欠,在走廊上遇到斯文優雅西裝革履的管家先生時,薛巧望著對方從容溫和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困倦地撇了撇嘴。
看吧,她說什麼來著。
……
一雙修長的手替薛巧在頸間戴上貓眼石項鏈,之後又輕輕理了理大小姐那頭耀眼的金發,替她別好精巧大氣的發飾。
薛巧對著梳妝鏡中傲慢而貴氣的美人,滿意地挑了挑眉。
阿諾德輕輕地笑了一聲,執起薛巧的手遞至唇邊,虔誠地印上一吻。
“大小姐。”
“我的戀人。”
“我的新娘。”
“我早已將我的靈魂獻與您。”
“我永遠愛您。”
“直至走進不可期的墳墓。”
“直至您或者死亡為我冠上不可原諒的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