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豁出去了,我們私奔吧! VOL.11(2 / 3)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還要麵對杜澤山這個大難題。這的確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不過,看他煞白的臉色,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再為我費心。於是我學著鄭凱文的口吻,故作輕鬆地說:“放心,我會處理的。”

從酒店出來,我毫不猶豫地打車去了杜澤山的辦公樓。

盡管在短短三十分鍾的車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應當怎麼跟杜澤山開口,但是一走進氣氛森嚴的高級辦公樓,我立刻眼前一蒙,想到要我正在離杜澤山越來越近,他那超薄鏡片後的犀利目光就像兩把刀子一樣從我腦海中嗖嗖地飛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沉重的玻璃門,迎麵而來是接待處小姐的親切笑容,沒等我開口她就先說:“梁小姐,杜先生等你很久了。”

“等我?”

“不過他現在正在開會,他說讓你在他辦公室裏等他。”她說著,已經把我領進了杜澤山的辦公室。站在市中心A級辦公樓32樓的全景辦公室裏俯瞰上海,當真有君臨天下的幻覺。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這間辦公室,第一次是在麵試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原來就是杜澤山的辦公室。

杜澤山是個愛幹淨的人,這個在我第一天麵試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他的桌子永遠整整齊齊,一塵不染,連紙張和筆筒擺放的位子,都似乎是刻意劃好了界限的,稍微有一絲一毫的移動,他都能察覺。

這跟那個人很像,如果你動過江洋的鉛筆或者電腦,哪怕是不小心,他也一定會發現。

筆記本電腦雖然是白色的,鍵盤卻能一塵不染,潔淨得像是透明。我仿佛能看到敲打鍵盤的手指,纖長而有力,筋絡分明,他的手……也常常讓我覺得如此熟悉。

我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那整潔的鍵盤,鄭凱文的筆記本也是這樣。但是他偏愛黑色,什麼東西都是那麼沉重,那麼壓抑,我一度以為他的心就像一片深海,你永遠也無法觸及到海底。但是現在,我竟然已經進入了這片海裏。

杜澤山的秘書走進來,熱情為我送上咖啡。但是咖啡沒有阻擋倦意。也許是因為不眠不休地照顧了鄭凱文一天一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當我睜開眼的時候,聽見劈劈啪啪的打字聲。

杜澤山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麵,輕輕地敲擊鍵盤。

“你醒了。”他忽然對我說。

我倏地坐起來,從身上滑落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抓,卻是一件麵料細膩的男式西裝。

“睡得怎麼樣?”他拿起西裝,穿在身上。

我還未能從眼前的狀況中還過神來,但是已經看清楚玻璃窗外的天空是黑色的。天黑了。神啊,天居然黑了。我睡了多久啊?

我急忙低頭去看表……

“七點半了。”他向我笑了笑,指著四周說:“都下班了。”

如同五雷轟頂,我竟然在杜澤山的辦公室裏睡了一個下午。

“為什麼不叫醒我?”

“看你很累的樣子,就沒有叫醒你。”

“杜先生,我……”我愕然清醒,猛然站了起來。我來這裏並不是同他閑聊的。我有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向他攤牌。但是我還沒有開口,杜澤山卻打斷我:“不如一起吃晚飯吧?”

“吃飯?”我困惑地看他。

“你還沒吃吧?我在外灘的餐廳定了位子。”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了門看著我說:“走吧。”

外灘的餐廳啊,簡直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吸引人。

說真的,我連做夢都想在外灘的高級餐廳裏和自己的戀人邊吃燭光晚餐邊欣賞夜景。這個願望我無數次的在江洋耳邊念咒,但他從來不搭理我。浪漫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像是成本高昂卻無利潤可賺的賠錢貨一樣。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外灘的夜景,香港維多利亞港根本沒有辦法比。

我正看得有些出神,根本沒有注意到杜澤山正在點菜。直到他突然問我:“你要喝點什麼?”我才回過頭來,猛然發現有個人高馬大的法國佬笑臉盈盈地站在我們桌邊,嚇得我險些失態地從椅子上跌下去。

杜澤山低下頭無聲地笑了,雖然不是揶揄的笑,也讓我耳根子一陣發燙。

“喝什麼酒?”

我手忙腳亂地攏著頭發,尷尬地說:“我……我不會喝酒。”

“那我決定吧。”他合上菜單遞給那主廚,嘰裏咕嚕說了一通,那外國佬走了。我不禁好奇地問他:“為什麼這家餐廳的主廚要親自來招待你?”

“我在這餐廳有點股份而已。”

而已……這口氣,跟港台片裏的“太子黨”一模一樣。

他微微笑著,動作優雅地鋪開餐巾:“其實我在法國的時候就喜歡吃這裏的血鴨。那時候就一直想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吃。”

我依樣畫葫蘆地鋪開餐巾。“你在法國呆過?”

“呆過兩年。”他的眼睛裏含著笑意。“沒想到,你也會對我的過去也感興趣?”

說實話,是個人都會對這種家夥感興趣的。一表人才,年輕有為,還是商界精英,不說家財萬貫,至少也算個有錢人。想必一定有優越的家世,高得嚇死人的學曆,還有象那個潑了鄭凱文一頭水的女人那樣的大堆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