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

掙脫不開,白茉索性放棄掙紮,隻是嘴上不逞多讓:“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哦。”梓桉也不再多言,隻是抱著白茉不鬆手。

忽然,白茉用胳臂肘狠狠地往梓桉後背戳了下,梓桉吃痛地悶哼一聲,鬆開了白茉。

白茉連忙起身,遠離梓桉,冷冷地瞥他一眼。

“咳……白茉……你這是要謀殺主上嗎?”

白茉撞的那處,離梓桉的傷口不遠,力度不算太重,但牽扯到了他的傷處。

“您要是再這樣,我保不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白茉冷冷地回道,“還有,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畢竟我看你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後飯菜自己做,我也不管你了。”

白茉放下重話,便不再理會梓桉,出了屋子,來到門口陽台。

一出門,寒意瞬間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白茉冷的打了個哆嗦,環住胳膊,往後退了兩步。

白茉站到門框邊,抬頭往遠處看,發現天空有小雪點紛紛揚揚飄落下來,院子的樹枝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忽然覺得有點恍惚,這場景似曾相識,記憶中有一個很模糊的影子。

小院,樹,白雪,房屋。

哦……好像是她以前的某個位麵經曆過的事情,但感覺已經過了很久。

心裏有一處驟然疼了一下,抽疼抽疼的,白茉擰了眉,倒吸一口氣,按住胸口,靠在門邊。

忽然身後傳來梓桉的聲音,由遠及近,低柔的,帶著慵懶的沙啞:“站在那裏不冷嗎?”

緊接著身子忽然變暖,被套上了一件帶毛毛的鬥篷。

梓桉站在白茉身後為她披上,將手環過去給她係上。

漸漸的不那麼疼了,隻感受到鬥篷所帶來的溫暖。

“謝謝。”白茉低聲道。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梓桉故意往白茉跟前湊了湊,用左胳膊撞了下白茉的右胳膊,“這會兒怎麼突然客氣起來?”

“……”白茉不想跟梓桉多說話,便保持著沉默是金。

外麵的空氣很涼,站了一會兒,她的鼻尖被凍得有些紅,忽然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梓桉開玩笑道:“白侍衛一向健壯如男人,沒想到居然怕冷。”

“太子殿下也一向如女人般虛弱,還是快點回房吧,免得再生病,傷口感染。”

“傷口”這兩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

梓桉笑得卻更加爽朗:“生病了正好,在這裏多待幾天,我行動不便,你還需照顧我。”

嘴上是那樣說著,一點也不肯多讓,但還是默默的往前走了兩步,給白茉擋風。而後停下來,鬆垮垮地站著,完全沒有太子的威嚴,像一個紈絝二流子。

看到梓桉細微的小動作,白茉的眼神微動。

“梓桉。”白茉忽然喚了他的名字。

“嗯?”梓桉有些意外,因為顧及身份,白茉已經許久未喚過他的名字了。

有多久呢?久到他也記不清了。

那年他十四歲,剛剛遭遇變故,待人疏離,不願親近人,她十二歲,懵懂燦爛,正是豆蔻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