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靈界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白虎。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您是想讓我先假意同意教授跟玄武走，等我變的足夠強大，再來這裏救他？”
“當然不是。”白虎毫不猶豫的回絕：“隻要你在人世間，你就不可能戰勝我們，永遠也不可能，而且你想救他也不該來找玄武。”
“為什麼？”
“前一個問題的理由我暫時先不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至於第二個問題，答案很簡單，玄武執著的要留下他，並非是因為玄武想要留下他，而是因為他也沒有選擇。”
“為什麼。”
玄武也曾和白虎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我們不相信玄武，我們認為那隻是它給自己的找的借口，但白虎也這麼說，我不由得懷疑，是我們錯怪玄武了，從一開始，它說的就是實話。
“因為命運，換句話說，那個小家夥的命運就是如此，從他踏入這裏開始，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小家夥？誰啊？”
白虎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教授。
教授早已過了知天命的歲數，是隊伍裏年齡僅次於族長的人，這樣的人在白虎口中卻被用小家夥三個字來形容。
我突然開始懷疑起了白虎的年齡，難道它是個老古董，非常老非常老的那種。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鑽進了角落，再沒被我想起，因為我現在最關注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命運，又是命運，我不相信命運，若是人一生下來，命運就已經被注定，那我們在塵世中苦苦奮鬥、掙紮，又是為了什麼？”
嘴上說著不相信，但我的心卻亂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白虎說出命運這個詞之後，我開始動搖，甚至不可抑製的開始相信，命運真的存在。
“我想你理解錯了，我說的命運和你理解的命運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啊？？”我如夢方醒，詫異的看著白虎。
“你也活了快三十年了，這三十年裏，你做過很多選擇，對吧。”
“是的。”莫說是三十年，哪怕在過去的十年裏，我便已經做了許多次選擇，多到我用盡一生可能都數不清。
“我所說指的命運，指的是選擇與結果之間的必然。人的一生中，會麵對無數選擇，每個選擇都會對應一個結果，每做出一個選擇，都必須要承擔那個選擇對應的結果。”
“所以，您的意思是，教授選擇了來這裏，就必須承擔永遠留在這裏的結果？”
“邏輯沒錯，結果也沒錯，但因錯了。”說到這裏，白虎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必須要留在這裏這個結果，對應並非是他來這裏這個選擇的，而是十年前的那個選擇。”
白虎並沒有點明是十年前的哪個選擇，但我知道它說的是什麼。
那是教授一生中最後悔，最自責的事，也正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教授才會不顧生死，和我們一起曆經千辛萬苦來到了這裏。
“因為那個錯誤，他自責了十年，煎熬了十年，都這樣了，還不能彌補嗎？”
“有些錯可以彌補，有些錯彌補不了，這句話，你應該比我很清楚。”
聽到玄武說出的這句話，我突然有些語塞，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白虎，我也無法反駁，因為我曾深切的體會過，那種痛苦和無奈，至今還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腦海中。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十四個字，足以道盡我曾經的無奈。
“可是，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又要給他希望。”我做著最後的掙紮，試圖用道德去綁架白虎。
“給他希望的不是我們，而是你。”
聽到這句話的我，徹底陷入了呆滯。
“沒有你，他是永遠不可能來到這裏。”白虎補充道。
“所以，是我的錯？”我雙目失神，輕聲呢喃道。
“當然不是你的錯。”白虎斬釘截鐵的說道，看見我困惑的雙眼，它繼續解釋道：“沒有因，才沒有果，因已誕生，果必降。從十年前他喝醉，意外的發生的那天起，結果就已經注定了，有沒有你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