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蝶兒隻能調整絮亂的內心,緊閉雙眼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努力製造已然入睡的假象,蝶兒啊蝶兒,她是不是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在浴室裏的懊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亢奮。想他對她還是有絕對的影響力吧?不然她不會在他懷裏輕悸,他甚至摸到她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幀,別鬧了。”就在他的毛手意圖爬向她柔軟的之際,她終於忍不住伸手壓住他的大掌:“今天太累了,我想睡了。”
“晚點再睡。”他摟住她的腰。
“沒感覺。”魏蝶兒回答的好快,快得有股欲蓋彌彰之味。
“蝶兒,你這小騙子,竟然說謊。”司徒幀輕笑移動身體,稍稍躺正了些,乘勢將背對自己的她摟到身上:“前兩天我們這樣時,你可不是這種反應。”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那根本不一樣。”魏蝶兒努力不讓自己結巴兼口齒不清,腦袋裏亂哄哄一片,不安的在他身上扭動。
司徒幀難受的了聲:“別動,再動出什麼事,你自己負責。”一如預期的,他成功的製住她的蠢動:“蝶兒好乖。”他滿意的在她耳窩印下一個吻:“現在我們就來做實驗,如果你對我的沒有任何感覺,那麼你就別抗拒,讓我摸個過癮,或許我們今晚就什麼都不做,各自睡覺到天亮,這個實驗是不是很‘公正’?”
什麼嘛,這句話根本有邏輯上的嚴重錯誤,讓他摸個過癮還叫什麼都不做?那她豈不是白白讓他吃光豆腐?魏蝶兒無法認同他的實驗遊戲:“不說話?不敢嗎?”他挑釁低語輕佻的輕咬她的耳窩。
魏蝶兒身體一軟,她不服輸的逞強道:“我沒什麼不敢的。”
“嗯哼。”司徒幀眯眼輕哼了聲,明白她遲早有天會被她的倔強害死:“那我們就開始吧。”精采的遊戲拉開序幕,他一個翻轉交換彼此的位置,壯碩的身軀壓上她的柔弱,毫無光線的房裏頓時染上無邊春色。
“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公平。”魏蝶兒明白再繼續下去隻可能有一個結局,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他的甜點,任由他吃幹抹淨,就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蝶兒,你又何嚐對我公平過?”對他先前的付出她總是曖昧的不說清楚,教他一顆心像吊在半空中的水桶七上八下,他這麼做也隻能算彼此彼此,聽到司徒幀玩笑似的‘指控’,她睜開眼,冷不防望進他滿布與酸楚的眼瞳裏……
他這麼說也沒錯,但他卻不知道在推拒他的同時,魏蝶兒也同樣承受矛盾的煎熬,一邊想接受他,一邊又怕再度受到傷害,他又怎知自己的心酸?
隔天清晨。
神清氣爽的司徒幀帶著滿麵春風的魏蝶兒回到魏夫人現在所居住的庭院,司徒幀準備接女兒一同回他們應該所在的大都市,好迎接下一個全新的禮拜。
“司徒幀,到底有沒有進展?”五年後的魏夫人好不容易盼到這樣幸福的一幕,當然會很緊張,似乎比當事人司徒幀還緊張,在他進門後便抓著他直問。
“咳……”司徒幀不好意思的赧紅了臉,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媽,你感冒了?”聽到他咳了聲,貼心的小憶寶貝掙開外婆牽握的手,跑到他身邊抬頭關心詢問:“昨天晚上沒蓋好被被?”
一旁強自隱忍笑意的魏夫人,在聽聞寶貝外孫女所言之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個……小憶啊,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是外婆不能告訴你的,不過你爸爸不是沒蓋被被,是運動過度,所以身體有點虛弱。”她話中有話的揶揄道。
魏夫人的原有觀念是保守、古板了點,但再怎麼說女兒和司徒幀都生出了個孫女來了,往後大夥兒也沒什麼好矜持的了,她索放鬆心情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司徒幀聞言又成了一座‘關公像’,忙撇開一張大紅臉,該死……他記得以前記憶中的魏夫人是個稍嫌美豔過分的貴夫人,和愛女深切的母親,可是過了五年再來看,她倒像是為老不尊的‘老頑童’。
“運動喔?怎麼沒帶我去啦?老師說要多運動身體才會健康呢。”小憶寶貝哪曉得此運動非彼運動,一派天真的轉述老師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