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夫人這個先前縱橫商場多年的巨擘,居然會在她大兒子的新婚之夜,做一些不合她身份、禮儀的事情來,身旁陪著他‘偷窺’許久的司徒主宅管家,已經催促了這位童心未泯的老夫人許多次了,可就是無法喚回老夫人回房的步伐,為此,他此時能做的就是好好‘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要不……要不我們走吧,現在已深夜時分,要是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不睡覺,在這裏‘偷窺’的話,大少兒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老夫人……”天啊,不行,再這樣下去,他非減壽幾年不可,勞累了一天的他,還得學‘周扒皮’前來‘半夜雞叫’。
司徒老夫人見到追隨司徒家多年的老管家拚命的拽著她的衣袖,想要托她回房休憩的意圖很是明顯,可是都‘蹲守’在此隱蔽處兩個多小時,如果選在這個時候放棄,叫她怎麼能做到?尤其是冷冽、淡漠的兒子,吼叫的這麼大聲,她可不能保證他不會‘欺負’寶貝兒媳婦,要知道,她這個做母親的,可是喜歡那處事淩厲卻也得體的兒媳婦,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要好好‘保護’那令人心生憐惜的兒媳婦:“噓……老張,不要吵,要是被幀那家夥發現了,又要好多天不理我了,還有,我不困,更不累,別吵我。”話畢,還象征性的往下拉了拉因為雙腳長時間蹲著而略顯麻意的管家,示意他趕緊再次蹲下,別暴露了他們的確切位置。
老管家見到如此‘老頑童’般的老夫人,實在是倍感無語,隻是再次耐心的蹲在老夫人身旁,雙眼直直的朝著大少爺婚房方向望去……
而被裝點的很是溫馨、奢華的碩大新房內,被新娘魏蝶兒吐得滿身都是的司徒幀,憤怒到極點的一把鉗製住新娘修長、白皙的頸項:“蝶兒,你讓我徹底失控了,該死的你。”
怎麼都沒有想到,先前僅是寵溺的當眾吻了她,她就喝了個酩酊大醉,現在更誇張,他就是吼了她幾句,她就吐了他一身,要知道,他此時真的被‘山泉’般傾瀉下來的酸水,給徹底‘淹沒’了,精瘦的腰際所維係的那條白毛巾,此時變得蠟黃蠟黃的,像是給他偉岸的身軀,‘穿上’了一件極不合時宜的‘髒衣服’,從未經曆過這等糗事的司徒幀,怎能不抓狂
直到大掌中的白皙頸項變得緋紅一片,繼而又由紅專青,可惜,無論是酒醉之時,還是清醒之際,五年後的魏蝶兒都不曾出聲向司徒幀討饒過,一顆滾燙的熱淚,悄然滑落至司徒幀的大掌上麵,而這顆再晶瑩不過的淚,像是有著灼燙高溫一般,深深熨燙上司徒幀盈滿慌亂的心,望著鉗製住她頸項大掌上的那顆晶瑩的淚水,司徒幀想他是回過神來了。
魏蝶兒塗著豔紅丹蔻的纖指朝著司徒幀慵懶一指,以慵懶至極的嗓音說道:“老公,你看你,真是太髒了,居然穿了這麼一條髒裙子就出來見我了,嗬嗬……”說完,還故作醉態的笑了起來,反倒是隻有的轉變之大的魏蝶兒,讓司徒幀很是摸不著頭腦,先是將接獲一顆熱淚的大掌迅速抽回,反手背於身後,隨即好整以暇的探查起眼前的魏蝶兒來。
一雙討饒的深邃眼眸,直視著眼前的她,什麼?老公?還有說他維係在腰間、已經被她吐得一塌糊塗的髒汙浴巾,是裙子?可惡,她當他什麼啊?即興表演的‘牛郎’?
不過看她這樣,司徒幀也算是徹底失了興趣了,最後給了她一個‘你真行’的眼神,頭也不回的再次回到鑲嵌式的浴室中去,衝起了‘滅火’的冷水澡……蝶兒既然她如此鍾情於‘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麼他,就陪她好好玩下去……
如果說魏蝶兒是臨時決定以‘醉酒’來掌控今日新婚之夜全局的話,那司徒幀就是天生的演員,見到轉變如此之快的魏蝶兒,司徒幀下定決心,要好好陪她玩玩,所以今夜第二次衝完澡步出浴室的司徒幀,居然很是溫柔的微笑著步出,而且看他步伐所向,定是背對著他緊張端坐不遠處自意大利全原裝進口沙發上的魏蝶兒。
司徒幀斂聚眼神,以上最為輕柔的聲響悄然走到她身後,自顧坐下,並不顧懲罰完他後的魏蝶兒周身僵硬、緊張、更多的是錯愕,徑自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溫柔說:“蝶兒,忙了一天,你餓不餓?如果餓了就跟我說,我讓下人做了送來,好嗎?”說完,還不自覺的拉過魏蝶兒的纖手,放進他自己的大掌中,貼近溫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