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儀式之最重要的一個就是“請神……,由村子裏的廟祝請神,’然後“落……
在某個人的身上,被“神”選擇的這個人就會呈現出“瘋瘋癲癲”的狀態,仿佛被神附身了一般。
遊神的隊伍之有一頂由四人抬的轎子,這個被神附身的人就會坐在這頂轎子之,不時爬上爬下,永遠不知疲憊,而抬轎子的人也不管他,一直往前走,隨便他折騰。
此時羅天的狀態與遊神之那被附身了的人有幾分相似,再想到羅天這是在招魂,所以範風才阻止了周雅可。
“啊?可是……可是他越爬越高了。”周雅可指了一下羅天,而此時羅天已經順著排水管爬到了二樓的位置。
“這個時候我們更加不能驚嚇到他,要不掉下來就更加麻煩了。”範風也擔心不已,但她畢竟見慣大場麵,知道此時不管羅天是處於什麼狀態之,看樣子就是想爬到樓頂,那就讓他爬上去再說。畢竟周雅可的這幢樓並不高隻有兩層。
其實,她心裏閃過的另外一個念頭就是既然要上樓頂,放著好端端的樓梯不走,爬排水管幹什麼?
周雅可明白範風說得沒有錯,此時還真的不能打擾羅天,所以她隻能瞪大雙眼看著越爬越高的羅天,心裏直在祈禱羅天千萬不要掉下來。
周雅可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羅天很順利地就爬到一樓頂,而當羅天的身影剛一消失在樓頂的時候,範風和周雅可馬上就衝向樓梯,一上去就發現羅天正在樓頂的平台像了邪一般亂走。
範風和周雅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羅天很快就停了下來,站在整個樓頂的最〖〗央,麵朝北方,一隻手緊緊地握住身上賴方明那件襯衫的衣領,另外一隻手則扶著自己的後腰際,整個人挺立如槍,猛然之間吐氣開聲:“皋……”
羅天的叫聲氣十足,遠遠地傳了出去,整個老~城區仿佛都被震動一般,此時夜已深,很多人都已經關燈睡覺,但被聲音驚醒之後紛紛都打開了燈。
一時之間,整個老~城區仿佛亮了起來。但卻沒有人走出來,因為羅天叫出來的聲音仿佛有著一種特殊的力量,仿佛能夠把人心底埋得最深的**都叫喚出來一般。
漸漸地,仿佛也沉迷在聲音之。
“皋……皋……”“皋……皋……皋……”羅天仿佛不知道自己擾人清夢一般,繼續一聲接一聲地大叫起來。
範風和周雅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住了。羅天的聲音越來輕,但是裏麵暗含的力量卻越來越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兩個覺得羅天此時正在呼喚什麼一般。
“難道他的這個聲音就是在叫魂?叫賴方明的魂?”
範風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一陣陰冷猛然之間撲到身上一般,寒毛都豎了起來,雙眼更加是猛地掃了一下四周,但樓頂之上除了吹來的夜風之外就更空曠一片,什麼也沒有。
周雅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一樣的是她卻沒有像範風這樣“如臨大敵”她癡癡地看著羅天,似乎羅天就是她的丈夫一般。
羅天依然在一聲聲地叫喚著,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就到了淩晨兩點,天地之間仿佛一下安靜下來,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東西”突然之間把整個天地都籠罩了起來一般,讓人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淩晨一點到三點屬於醜時,也是一天之陰氣最重的時候。此時往往就是野狗“吹狗螺”也就是狗在哭泣的時候,死人也多出現在這個時間段。
人死後若有魂,此時也是最強大、活動力最強的時候。
周雅可和範風此時都呆呆地站著,她們都沒有注意到,隨著羅天的一聲聲叫喚、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院子裏其實已經有了動靜:此前羅天發現影子的那個牆角處,花枝上慢慢地凝聚出一個影子來,與此前不一樣的是今天晚上的影子似乎更加地明顯,眉目更加地清晰。
影子出現之後,仿佛也有了情緒一般,頭輕輕堤爨著,仿佛在聽到什麼一般,那神態,就像是人一般。
慢慢地,那影子掙紮了起來,仿佛想脫離掛著自己的那一根花枝,但不管他再怎麼樣用力,都沒有辦法掙脫,那一根小小的花枝就像是伏魔杖一般,把它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