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是違抗皇命,自己的小命被送都是小事,株連九族可就……
打了,劉總管這小身板受得了嗎?
劉總管不光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在侍衛、小太監、宮女心中也是個不錯的人,要真打他,侍衛們真還有點下不了手。
“陛下,是奴才……”劉文此時也知道皇上的震怒,不過他好像有恃無恐,就是被侍衛們按住了,呼喊的聲音非但沒有一絲收斂,反而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呼喊聲已經逐漸轉化為哭音……
侍衛們心中直抓狂,你這聲音,難道陛下還聽不出嗎?陛下肯定是知道是你,可還是喊打!肯定是惱了你忘了今天的規矩……
“劉總管,你不要喊了,向陛下服個軟!”有一個侍衛甚至在劉文的耳邊提醒。
劉文好似中邪一般,沒領這個情,依舊在那裏呼喊著……
“打的就是你這個奴才,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此大呼小叫!”朱定遠見劉文還不知收斂,越發惱怒!
朱定遠聽外麵的動靜,劉文應該是被侍衛抓住了,知道他素來機靈,懂得見好就收,可是今天仿佛中邪一般,還在那裏大聲呼喊……
朱定遠愣了,他自然不是真心想打劉文,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整個宮裏,也就他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這小子平素最機靈,又最怕死的,最懂得見好就收,今日是怎麼了?
宮中禁令難道全都忘了……
他是宮中舊人,他如何會忘!
他如何敢忘!
娟兒當年對身邊伺候的人何其寬厚,更是有恩於他,哪裏容得他在今天的日子裏言行有失,除非他有讓他這麼做的理由……
“陛下,奴才有大事稟報……”劉文涕淚交加,以頭磕地,聲音哽咽:“陛下,容老奴稟報,若是陛下認為老奴該死,老奴絕不偷生……”
“該死的奴才,今日我便看你有何事,非要在這時候說,若沒有大事,你看你的腦袋保不保得住!”朱定遠聽了這話,怒氣稍平,可是他實在想不出在今天,這個時候,會有什麼大事非要在現在,用這種方式稟報,他一擺手,殿內的門開了……
“陛下……”劉文涕淚交加,他沒有說話,隻是捧著手裏的東西跪著遞到了朱定遠的麵前。
朱定遠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他身子晃了晃,身邊的小太監連忙將他扶住。
“這玉佩是哪裏來的?!”朱定遠幾乎是用“奪”的速度搶過了劉文手裏的東西。
“奴才剛剛進宮的時候,看見有人拿玉佩求見,正好被奴才看見……”劉文忙道。
“人在何處?!”朱定遠快速打斷他的話。
“奴才已經把他帶到宮外……”劉文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回答。
“該死的奴才!……”朱定遠一腳把劉文踹倒在地:“你既然見到拿玉佩的人,為什麼不馬上請進來!”
劉文雖然被朱定遠一腳踹翻在地,但是他知道,這一頓打是免了……
“奴才,奴才……”劉文被踹倒在地,沒有時間分辯。
“混賬東西,還不起來快帶我去!”朱定遠急了,罵了一句抬腳就往宮外走。
朱定遠手裏握的玉佩是極品羊脂白玉,其色潔白如玉,觸手溫潤柔軟,最難得的是無一雜質,可以說是玉中珍品……
先皇後李延娟當年得到這塊玉就十分喜愛,未生下皇子前,早已經請宮中巧匠打造成玉佩,隻待生產後根據男女取了名字再刻上去……
不料想皇子提前出生,皇後娘娘仙逝,這塊玉佩最後還是劉文親自去找人刻上的字,皇子按明字輩取名為“寰”。
朱定遠如今手中的這塊玉佩,上麵雕刻的正是一個“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