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有夢愣在原地,不解的抓著頭發,盯著懿姚漸行漸遠的背影。
“夫人什麼時候會醫術呢?這也隱藏的太深了吧!”臉上的疤痕沒有了不說,就連那天生殘廢的手,都能醫好,太神奇了有沒有。
再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懿姚離開的方向,須有夢才閃身痛黑暗融為一體。
楚家的新木屋裏,除了方氏臥床,其餘一大家子人都圍在那幾塊木板隨意搭建的木桌旁邊,一個個的都不願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延西窩在楚宋氏的懷裏,被這壓抑的氣氛第一個受不了,悄悄的滑下楚沈氏的懷抱,偷偷的溜進了方氏睡覺的房間,靠在床邊,看著安詳的躺在哪裏,隱隱帶著笑意的方氏,笨拙而又小心翼翼的輕輕的吻在方氏的額頭上。
然後再跑到床的另一邊,踢掉鞋子,動作輕柔的躺倒方氏旁邊,在被窩裏摸到方氏的手,側著身子,兩隻手都放在方氏的那溫潤的手掌心裏,緩緩的閉上眼,眼尖不著痕跡的溢出了一點清淚。
而大廳裏的眾人,最終還是楚寄意率先打破靜謐。
“明天我去上山打獵,這樣既能給家裏改善夥食,還能賺點小錢買油鹽米菜,瓷兒這次因為有懿夫人在,萬幸撿回了一條命,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是傷了身子的,必須要好好補補,不然它日生產的時候,指不定是何等的凶險呢?”楚寄意思來想去,唯有這個法子可行了,他是堂堂男子漢,養家糊口那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甜蜜的負擔。
他不會退縮,也不會推卸責任。
楚沈氏一聽立即就跳了起來,桌子一拍,第一個反對的聲音就由此響起了,“我不許你進山,現在是冬季,山裏的野獸比平日裏肯定是更加的凶猛,大不了把那片竹林給賣了,我們二房的人,一個都不允許少。”少一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
楚谘東兩兄弟對視一眼,苦思對策,怎麼樣才能解決這燃眉之急,而讓楚寄意打消上山打獵的念頭。
楚清徊也是抱著同楚沈氏一樣的想法,從懷裏迅速的掏出一個陳舊卻做工精致的荷包,走到楚寄意身邊,抓起他的手,便放在了楚寄意的手心裏,他說:“你如今已經是一家之主了,凡是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你萬一有個好歹,你讓這些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這個你拿著,這是你們二房應得的,其實你這個爹還在世的時候,爺爺就已經把家分好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爹,他就走了,這本來就是你爹的東西,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楚清徊怕楚寄意不會要,還特意的勸解著。
果然不出楚清徊所料,楚寄意擺擺手,把荷包從新塞到楚清徊的手心,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爺爺,既然這是爹給你的,那孫兒不能要你的,否則爹在九泉之下也難安,而且,爺爺你說的那些,我都懂,明日我會叫上不夢堂哥一起去打獵,我們隻在外圍轉轉不深入,不會有事的。”楚寄意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可能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摸索明白。
懿姚一踏進來大廳就聽到‘上山’‘打獵’等字眼,不明所以的問道:“誰要上山打獵啊,算上我一個,好久都沒打過獵了,都快忘記野味的味道了。”一個孕婦,這是嫌事不夠大啊!
“不行,你不能去!”楚寄意立即厲聲拒絕。
“你還懷著身子呢!怎麼可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孩子有個……你連哭都來不及。”楚沈氏走到懿姚的身邊,慈愛的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楚浩楠也起身走近來,頗為無語的說了聲:“師傅,你來瞎湊什麼熱鬧,你一身的絕世武功,用在這裏太大材小用了。”
懿姚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反對,她莫名的詞窮了,都是為了她好,突然有一種錯覺,她怎麼能這麼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