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亮。
懿姚被生物鍾給吵醒了,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深吸一口氣,張開雙手就想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碰到的居然是堅硬的一堵牆,懿姚那一醒來的好心情,被陌北顧的胸膛,瞬間晴轉多雲了。
“陌北顧,誰允許你睡我的床的。”懿姚坐起身子,那暴怒的聲音怎麼著也得吼上了雲霄啊。
陌北顧微眯著眼,假裝掏了掏耳朵,磁性的聲線,極其慵懶邪魅的說道:“姚姚,那我今晚換張床睡。”明明是說著退步的話,可是那真摯可憐的小眼神,無一不在控訴懿姚的霸道專製。
懿姚的對於陌北顧的麵具下的邪魅橫生,恣意瀟灑的氣質,能忽略就忽略。
懿姚心想:她這是撿回來個麻煩包袱,而不是狼啊!狼可以打死,麻煩打不死啊,她好後悔啊,她好氣啊。
小臉氣紅了懿姚,一腳就朝著某人的胸膛踹去,“你睡哪?關我什麼事,起開,我要起來了。”
陌北顧抓過懿姚,一個翻滾,她人就到了外側,而那個妖孽類型的流氓,則是滾到了懿姚睡過的地方,極其興奮的蹭了蹭。
然迅速的一個空起身,被子墊好了,人也穿戴整齊的落地,站在了懿姚的跟前蹲下,抓住懿姚的小腳,諂媚的道:
“夫人,天氣涼,為夫給你穿鞋。”
“陌北顧,你葫蘆裏的賣的什麼藥?”懿姚狐疑的盯著陌北顧因為認真而微抿的紅唇,心中的猜測不斷。
陌北顧扶起懿姚,眉目帶電,唇齒之間上演著嫵媚動人,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伺候我的夫人啊。”
懿姚懶得理陌北顧這尊大無賴,自顧自的洗漱,等到了簡易梳妝台的時候,手上的梳子,一瞬間就被無時無刻不再刷存在感的陌北顧給搶了。
屋裏,兩人不溫不火的相處著,而屋外則是被巨大的敲門聲,叫起了所有的人。
楚沈氏一打開院門,楚楊氏推開楚沈氏,一臉怒氣的就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一臉鐵青的楚大,還有麵無表情的楚嬌嬌。
楚楊氏鑽進內堂,就坐上了首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先是自來熟的喝一口水,看向內堂隻有楚清徊夫婦,楚宋氏,楚家三兄弟在此,桌子一拍,厲聲怒問:“楚寄意呢?怎麼著呢?不敢出來見我?趕緊把那個殺千刀叫出來,否則今兒的事情沒完?”
楚清徊被楚楊氏的惡毒的話,愣是氣的青筋暴露,“楚楊氏,你一天不鬧事,就不得安生是吧?既然如此,你還是別做我楚家的媳婦了,我楚家高攀不起。”楚清徊還是第一次慶幸他們兩個老人,搬出了楚家大院,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寄意,打獵受傷了,沒法起身,有什麼事,你就在此說吧。”楚沈氏聽完楚楊氏的話,心中更是心疼楚寄意,為了這個喊她娘的孩子,楚沈氏第一次昂頭挺胸的直麵楚楊氏的咄咄逼人,沒有退縮。
楚楊氏一見平日裏被她踩在泥塵裏的楚沈氏,居然能挺起胸膛跟她大聲說話。
怒火瞬間被這油桶點著了,“沈玉,你個絕戶誰給你的勇氣,這麼大聲跟我說話……跟你說?好啊,你賠我閨女,如果不是因為楚寄意忽略我上山找野豬,我閨女怎麼會在家被人欺負了。”
欺負?
眾人的審視的目光看向楚嬌嬌,然看到楚嬌嬌脖子上那些不小心露了出來不規則的紅印,曆經人事的幾人立即明白了,那楚楊氏口中的所謂的‘欺負’的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