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時刻在暗中監視懿姚。”
許久,陌北顧的傳音響起在折花樓頂樓,尋巷陌的人一聽,心底的疑惑泛濫了,既然信任給其尊主之位,卻為何要用‘監視’這詞?
懿姚,隻要你能記住我,哪怕是恨也好。
陌北顧心底裏悲涼的想著,朝著懿姚離去的方向再度追了上去。
懿姚等人越往城西中心區走,破爛的景象越就不能入目,直到最後四人都習以為常麵不改色。
一處農院,二米高的圍牆把院子緊緊包裹,連通的空氣裏隻傳出了陣陣的藥味,和一段對話聲。
院子裏的屋裏,隻有一位蒼老臥病在床的貌美婦人,和一個素色棉衣幹淨明眸皓齒的小女孩。
“娘親,你要堅持住,晚晚一定會想辦法掙錢找大夫救你的。”女孩軟軟耨耨的聲音充滿了傷心難過但是卻堅定,從院子裏傳出來。
女孩在心裏想,娘,隻要能救活你,我一定會動用那個錢袋裏麵的錢,哪怕你不要我這個女兒,也在所不惜。
“晚晚,娘親已經不行了,別白費力氣了,你坐過來,讓娘好好看看我的女兒。”美貌婦人掙紮著從床上的爬起來,伸出蒼老皺紋遍布的手,想要擦去女孩臉上的淚珠。
“娘,你會好的,晚晚隻有你一個親人了,老天一定不會這麼殘忍的。”女孩連忙抓住貌美婦人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美貌婦人搖搖頭,“晚晚,娘親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是沒有藥可救的,晚晚……”最後聲音長長的深情呼喚,再度揚起那酸澀的笑容,“如果娘親去了,你帶著玉佩去找你爹爹,虎毒還不食子,他一定會善待你的。”
美貌婦人沉寂在悲涼的美好期待中,而小女孩在聽到要去找那個男人,恨意不能自己的站起身子,倔強的擦幹眼淚,悲傷的反問。
“娘親,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他若是會善待我,我們母女又怎麼可能會被掃地出門,那個男人自始至終要的就是兒子,而我是他永遠都不會放在眼裏的嫡女,娘親,你醒醒吧,這個世上我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馬上給你去找大夫,娘親,你等我……”
女孩說完,念念不舍的別過美貌婦人一眼,狠狠心便朝著門口跑去。
“晚晚……”婦人激動的想要起身抓住女孩,卻不小心從床上摔到地上,發出與地麵碰撞的聲音,小女孩聞聲回過頭來,隻見美貌婦人摔在地上,捂著心髒,嘴裏大口大口的吐出暗黑色的血塊。
“娘親……”小女孩雙目猩紅。
“晚晚……陪陪我,娘親……怕黑。”美貌夫人有氣無力滿身鮮血的靠在小女孩小小的懷裏,臉上感受著女兒臉頰上滑落的淚滴,眼神裏卻是異樣的滿足。
懿姚抓住須有夢翻過院子,走進屋內,招呼似的假咳,“咳咳!”
小女孩抬起頭,疑惑,“怎麼是你們,來幹什麼,我……我……”女孩一想說起那個錢袋的事情,話到了嘴邊,可是卻說不出口,那是娘親最後的希望了,我……
“我付了錢,當然是來給人治病的了。”懿姚邏輯相反的說完,楚浩楠連忙上去把美貌婦人扶上破床,躺下。